晚上,沈云霜让荷叶特地给楚观南暖了一壶酒送过去。
楚观南正是发愁着,以为这是沈云霜的主动示好,心里得意,什么也没怀疑,便将酒给喝了。
还居高临下的告诉荷叶:“你家夫人知道夫君是天就好。”
荷叶咬牙,他是忘了谁才是入赘进来的吧?
夫人也纵容这家子人了。
好在楚观南喝完没一会就倒了,荷叶这才堪堪消气。
等荷叶回来,偷来的私印交给了沈云霜。
看着楚观南的私印,沈云霜眼底幽深。
好在前世她落败,被楚观南拿捏时,他得意忘形,她才有机会知道他的私印习惯存放在何处。
“把这个交给容沧,让他去钱庄,拿着楚观南的私印去借钱,借三万两回来。”
荷叶应下,便听沈云霜继续道:“去山岩钱庄。”
那个钱庄,听说背后有九王爷撑腰,若是欠了钱还不上,手段多的是。
背地里手段多,她也不用担心楚观南会拖欠。
荷叶出去后,沈云霜才拿着表哥的信看了一遍。
这是刚才门房才送来的。
看完后,沈云霜勾唇一笑。
没想到,表哥竟也做得如此狠辣。
圣上本是责罚楚观南为七品小官,却未曾说过三年之内不得晋升。
若非表哥极力“求情”,这三年不得晋升的诏令是不会颁布的。
沈云霜轻笑,把信点燃。
可看到信上字迹的一瞬间,沈云霜忽然有了一丝疑惑。
这些年她所练过的字或是画过的画,都收藏在书桌旁,她时时刻刻都能瞧见。
外人绝不可能寻得她的字迹。
老夫人是如何模仿的?
次日一早,楚观南便意气风发的到了沈云霜的屋内。
虽说被皇上贬官,可到底还有沈云霜这个蠢货能任由他拿捏。
楚观南一进门,沈云霜便让人将银钱一并拿了出来。
看到银钱,楚观南眼睛都亮了,拉着沈云霜的手,深情款款。
“云娘,自从你生产,你我之前还从未亲近过,今晚我便留下来陪陪你。”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段时间沈云霜似乎变了。
即便她如今还是坐着轮椅,可一身玉色绸缎玉兰苏绣软袍,雪白脖颈修长,乌漆黑发高盘,只插一根通体白玉的簪子。
整个人惊艳绝伦,高贵清矜,让人挪不开眼。
和之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全然不同。
即便是妖娆多情的白芷嫣,也是比不上的。
如此貌美动人,楚观南也是愿意留下宠幸她一番的。
看到楚观南要碰她,沈云霜冷冷的躲开了手。
楚观南的手瞬间僵硬住了。
沈云霜倒了茶水,递给楚观南:“夫君还是喝些菊花水吧,我瞧着你这段时日应该是太过操心,嘴角都起皮了。”
岔开了话,楚观南也就没计较,喝了两口水,才放下。
“我瞧着芷嫣妹妹这段时间一直惦记着夫君,夫君回来也得去看看芷嫣妹妹才是,除了我,夫君身边也就只有芷嫣一人了,。”
楚观南眼皮一跳。
他和白芷嫣的事,沈云霜是知道的。
可她却不知,秦玉姝替他生了个孩子。
想到自从回来,他还没来得及去看秦玉姝和越哥儿,便也坐不住了。
淡淡的和沈云霜说了几句,让小厮拿着钱,就从垂青堂走了。
得知楚观南在垂青堂,白芷嫣特地端着甜水过来。
本想着闷热的天,也能让楚观南降降火,也顺带讨好夫人。
没想到走到半路,碰到了桃枝,才隐隐知道,楚观南去看了秦玉姝。
白芷嫣咬牙。
这个老女人,也配跟我争?
真该死!
入夜时,许久没沾荤腥的楚观南,早已如狼似虎。
早早让人把越哥儿抱走,便将秦玉姝抱住了。
秦玉姝双眸含羞。
虽说楚观南官场失意,可他能让她安享富贵,她也愿意侍奉他。
再者,在沈云霜眼皮子底下和她的夫君纠缠,她心里报复的快感甚是浓郁。
可两人还没温存,房门就被敲响了。
楚观南有些不悦,可外面的小厮却说有急事。
催促的实在太紧,楚观南只得先起身出去。
秦玉姝不满的皱眉,赶忙裹紧身上的被子。
“什么事就非得在这个时候说。”
楚观南在外匆匆听了一耳,心头微动,嘱咐人照顾好秦玉姝,就离开了。
秦玉姝披了衣服要追出去,只得了一句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