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梦中才能见到……
正想着,狮子骢溜达着进来,将马头在陈北冥怀里蹭蹭。
“你不在后面吃草,进来做什么?”
陈北冥亲昵地摸摸马头。
瞥一眼身后软榻上,小黑四仰八叉地睡在上面,呼噜声此起彼伏。
也不知道谁家的鸟会是这副睡相。
狮子骢咬着陈北冥的袖子往外走。
陈北冥不知道小白要做什么,只能顺着它,一起到帐外。
到喂养战马的后营,小白委屈地用头指指角落。
原来是巡防营的悍卒忘记帮狮子骢将草料弄得精细些。
它在随园吃惯精细料,牙口变得很是刁钻。
“哎,算是拿你没辙。”
陈北冥已经不把狮子骢当坐骑,它已经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便寻来切草的铡刀,帮着将草料弄得更细。
巡防营后营校尉听到动静,大声喝骂着。
“那个狗崽子,大晚上乱来!”
可是看见来人之后,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过来谢罪。
“公爷,小人不是骂您……都是小的疏忽,没有嘱咐那些混账给马准备精细草料,您且到一旁歇歇,小的来。”
“滚滚滚,它是本公的战马,弄些草料又没什么,你去巡营吧,莫让人摸进来放火。”
陈北冥挥手赶走校尉。
“是是是,小人这就滚……”
校尉还真在地上滚一圈出去……
陈北冥笑笑,不去管他。
只要他能卸下忧心,怎么都成。
等草料切好,狮子骢高兴地鸣叫一声,低头吃起来。
战马们都躲得远远的,害怕地看着狮子骢。
陈北冥也拿这货没法子,一贯的独吃独占,强盗一样的性子,不知和谁学的。
回到帅帐,看着依旧呼呼大睡小黑,一脚将其踹下软榻,躺上去。
小黑摔醒,也不敢发脾气,见陈北冥并不训斥,小心翼翼地飞上软塌,就着脚边,又睡过去。
大帐外不时响起的号子声,才让人不觉得太过安静。
次日,大军开拔北上。
此番到北疆的时间与送淮阳那一次时间差不多,整个北疆处在乍暖还寒时候。
北风吹在人身上,还是有些冷得打哆嗦。
拉着辎重的马车,总是陷进有些泥泞的官道上,拖慢行军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