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那衙差没好脾气。
人群里被压制住的孙二柱还在嗷嗷叫唤,“衙差大人快救我!我要被陈家村的人打死了!诶哟喂,疼死我了!”
虽说他刚才确实挨了结实的一板子,但大福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那一板凳砸下去,也只是看着吓人,实则并未伤到他筋骨。
但孙二柱却嚎叫的极为夸张,仿佛只剩一口气的样子。
“差大人,你可要替我兄弟做主!”
孙大柱也赶忙出声。
正好趁着官差来了,一举把陈长生一家拿下带走,到时候她家的产业就是他大姐和姐夫的了,自然也是他们兄弟俩的了。
衙差听到动静,侧头看去,问都没问张口道,“陈夫人,可是遇上什么泼皮无赖?是否要让我将那泼皮带走?”
孙家人一听,顿时傻眼了。
不对啊,原以为拿下陈长生这事是十拿九稳了,咋、咋就突然不按套路出牌呢。
听那衙差大人的口气,明显是向着陈长生的,反倒要把他们几个人给抓走。
孙玉琴打心底惧怕,孙二柱更是瑟瑟发抖。
赵大明和孙大柱也瑟缩了下。
“给衙差小哥您添麻烦了。”陈长生淡淡道,“这四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今日莫名来我喜宴上闹事,幸亏有村子里的人帮忙按住,才没惹出啥大事,只闹了些口角。”
上梁大喜的日子,倒也不必闹到县衙去。
衙差拱手道,“夫人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尽管开口。今日既然是夫人您家办喜事,那小的也不多打扰夫人。”
说着就要告退。
陈长生连忙让陈大福进屋去拿些钱,她给了这衙差半钱银子,温声道,“这大热天的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实在是辛苦了。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着买些茶水解渴吧。若是小哥不嫌弃,不如留下来一同吃席?也刚好到了晌午饭点。”
那衙差有些诧异。
他是奉白县令的命来村里传话,本就没想过能拿银钱。这陈夫人懂礼数又出手大方,一给就是半钱银子,都快赶上他们一个月的差钱了。
而且这个妇人他也见过好几次,据说救过他家县令大人的老母亲,是县令大人的座上宾,可是对他却很温柔,没有一点架子,让人看着就觉得莫名亲切。
衙差满心欢喜收下,连声道,“多谢陈夫人,我也在这儿给夫人道声恭喜恭喜。晌午饭就不吃了,我还要赶回去复命呢。”
“麻烦衙差小哥您回去禀告一声白县令,就说我明日一早就去。”陈长生不知道何时变出来一个小包袱,“这是里头是水袋,刚刚灌进去的山泉水,还有一些果腹的喜饼,你带着路上吃,也图个好彩头...”
小厮收下包袱,驾着马车迅速离开。
待那名衙差走后,陈家村人这才感觉到自在些。
孙玉琴也有一丝丝的躁动不安。
她这个小姑子的确是有点本事,县令大人竟然都派人上门来请。若是能和这个小姑子修复好关系,以后他们是不是也能搭上县令大人的这条船呢?
本来她今日是铁了心的要把大柱子和二柱子留在这里弄个监工干的,可是现在,孙玉琴又改变主意了。
眼下,还是不要惹恼这个小姑子为好。
她转了转眼珠子,对上陈长生乐呵呵道,“哎呀,我就知道小姑子还是舍不得这个弟弟,咱都是一家人,不能伤了和气。今日都是一场误会!
行了行了,今日比试确实是我们输了。我瞅着你这儿安排的都挺好,也不需要我们,那我们就回家去了啊。”
孙玉琴给赵大明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伸手将孙二柱扶过来。
孙二柱还不明所以,傻里傻气道,“姐,事情还没办好呢,咱就这么回去?没当上监工,怎么挣银子?没有银子,哪来钱给我娶亲...”
孙玉琴没听完,骂着打断,“行了,别说了!咱们走。”
又随便敷衍了几句,一行人转头就走,走了没几步,她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一下大腿。
今日是她这个小姑子家办上梁喜宴,那么多喜馒头和喜饼还有一桌子丰盛的吃食,怎么着也要带个十几斤二十斤回去。
可是她已经走了,还走的那么干净利落,头都没回,若是现在再回转头去,只怕被陈家村的人嘲笑。
孙玉琴咬一咬牙,最终还是恨恨地走了。
看着他们四个人的背影越来越远,陈家村又恢复了热闹。
里正走到陈长生面前,“大福娘,我想问你个事儿。”
陈长生笑眯眯说道,“里正叔,有啥事你说吧。”
“刚刚算数比试四喜那丫头连胜九题,算术了得,听说是你教的。”里正吧嗒了一口烟继续说着,“眼下大家伙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可村里能识字会算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