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笃定陈长生一定会接受领头老大的邀请之时,就见她唇角向上一勾,轻轻吐出一句,“你是想让我给你们赌坊打工?”
紧接着又嗤笑一声,“告诉你们老大,想让我给你们打工,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打工的。”
打工?996?只有年终没有奖?去特大爷的。
老板画的大饼?还差一分钟就要迟到?等发工资?去特大爷的。
上一世陈长生就是在打工当中遇到面粉爆炸事故而死的,这一世好不容易能够再活一次,她决定老老实实当老板,而且是要抓好安全生产的那种老板。
要债五兄弟和围观群众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大嫂竟然拒绝了?
老二矮瘦小胡子男面露不快,凶狠道,“你什么档次,我们老大的邀请都敢拒绝?我看你是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根本就不是来还钱的!”
说完,就示意那两个门神小弟一齐上前动手拿下陈长生,今日他们有五兄弟在,还怕制服不了一个女人?
“且慢!我只是说不给你们打工,又没说不还钱。你们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我最讨厌动手打女人的男人了。”
陈长生从袖中摸出两个银锭子,一个十两,一个二十两。
门神小弟惊疑开口,“老大,这婆娘她还真的带了三十两银子来了!”
陈长生冷冷道,“三十两我带来了,只不过咱们必须带着银钱和字据去县衙,请县令出面给字据做个鉴定,再做个公证,免得我把银钱给了你们,你们又反手再耍花招。”
三十两巨款,去县衙公证合情合理。
“去就去。”几个人都看向自己老大。
唯独领头老大仍沉默不语,他担心那婆娘会不会发现什么猫腻。
“老大!”矮瘦小胡子男一旁催促。
“闭嘴,你们这群蠢货!”老大张口骂道,又对陈长生说,“去什么县衙,我们又不是犯了什么案子,你我一手交钱一手交凭据,别他娘的磨磨唧唧。”
陈长生:【说我墨迹可以,竟然说我娘炮。】
她不爽至极!
赌坊不是要她还钱么?钱,她凑齐了,对方不肯要。那么就别怪她发挥欠债的才是大爷的无赖精神。
陈长生睨了对方一眼,一脸冷笑地说着,“钱我凑齐了,可你们不肯跟我去县衙公证。这么多人围观看着呢,现在不是我不还钱,是你们不配合。既然你们不要我还钱,那我就回家了。”
围观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赌坊不要钱的,这闻所未闻的奇事,回去不得告诉三姑六婆么。
“大哥!”老二忍不住发话了,“咱怕一个女人干什么?咱们县衙里有人,那公证书还不是我们让县衙怎么写就怎么写么。”
他们的目的只是要钱,虽然也很想把这个女人收过来当打手,但是既然对方不肯,那不如顺利拿钱,要写公证的话就写吧。
领头老大看向陈长生,沉着气道,“明日巳时正,县衙门口见,别忘了带上银子。”
只要在县衙那边打点一番,就算那女人把衙门口的堂鼓给敲破了,县令大人只会身体不适,无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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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福几人早就买好了东西,在城门口等着陈长生。
见她回来了,都问娘下午去哪里了。
陈长生没提到赌坊的事,只说去了趟牛市和马市转了转,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牲口,她将买车的打算告诉了孩子们。
陈四喜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巴惊呼一声,“真的吗?咱们家也要买车了吗?”
整个陈家村也只有陈大牛有车,而且他年轻时候攒了些钱买的,听说要好几两银子呢,几个孩子一直觉得只有有钱的大户人家才买得起马车。
陈三寿正美美地沉浸在自己下午新买的鞋子里呢,听到陈长生的话后才回过神来,“啊啊啊,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我听到了什么?四喜,你快告诉我的耳朵,我听到了?”
陈二禄用力扯着三寿的耳朵,凑近说道,“陈三寿,你再给我演戏!”
今天进城的就只有陈长生一家,没有其他人,大家伙挤在一车热热闹闹地聊着。
赶车的陈大牛听着也是笑呵呵地恭喜,“大福他娘,是打算买牛车吗?牛车的话,可得选一头好牛,车子才拉得稳。”
这几日托陈长生的福,天天坐他家的车,也让他挣到了几个钱,而且陈家几个孩子也很听话讨人喜。
陈长生笑着答话,“是啊,这不是又准备卖些豆腐脑么,估计天天都要来城里,要带的东西太多,就想着不如买辆牛车自家用。”
陈大牛也理解,而且再过几日,地里要抓虫灌溉,他家里就一个儿子,地里活多,到时候他自己也要下地干活,牛车可能暂时不用了,人家大福娘总不能耽搁做生意吧。
而且陈长生家的车也是自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