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注意,褚时锦便有开口,语带嘲讽:
“你不信?那你便去找父皇问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你,省得死了还是个糊涂鬼!”
泠妃的笑声更加尖锐刺耳了,她的发丝无风自动,血泪流的更欢,滴在胸前的宫装上,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褚时锦全神戒备地盯着泠妃,心中默默期盼,快走吧,快去找父皇吧。
泠妃片刻就止住了笑,怨毒的目光,宛如毒蛇,紧紧盯着褚时锦:
“你想诓我离开?你们好逃走?”
“呵呵,谁要诓你?就你这智商?本公主不屑;母后当年是凭本事把你送下去的,你如今又嚷嚷着要报仇,自己没本事,怪谁?”
褚时锦强自镇定,装作漫不经心回道。
泠妃诡异一笑:
“我如今凭本事变成鬼了啊,我也凭本事杀你们啊,哈哈哈哈。”
褚时锦着实没想到,这泠妃嘴皮子能这6,把她堵的一噎,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但她褚时锦吵架还没输过呢:
“呵呵,好一个凭本事,当年送你最后一程,就是父皇的授意,报仇都找不到正主,还有脸说凭本事?”
褚时锦瞎说的,当年的事,她不清楚。现在她只能先对不起父皇了,谁让这是他的风流债!自己找的女人,即便成鬼,跪着也要找完!
泠妃还是不上当:
“那我先杀你们,再去问那个负心之人!”
说着指甲暴涨,发丝飞舞,直接将皇后吊起来了。
褚时锦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冲出门外,想找她的仙缘来帮忙。
泠妃以为她要跑,一阵鬼气阴风吹过,殿门“哐当”一声关了起来,褚时锦还是慢了,被关在殿中,要被泠妃一锅端了。
帝渊在门外正看的热闹,见殿中情况陡然生变,眉头一挑,鬼物就是鬼物,喜怒不定。
褚时锦还在门边边喊边捶门,这门她打不开,她只能这样传递声音,希望仙缘他能来救自己。
帝渊信手一推,门便开了,门后的褚时锦一个踉跄,突然没了着力点,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褚时锦像看见救星一样,拉着帝渊胳膊,就往里走,边走边道:
“仙缘,你救救我母后,是我将你从藏神山救出来,又将你安置在宫中的...”
泠妃看见二人走来,面色一顿,她有些忌惮这个紫袍男人。
她当年死后,魂魄一直徘徊在携春殿,没人能见到她,她也毫无道行,不成气候,想报仇也是无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的记忆在慢慢褪去,一点点忘记曾经的事,浑浑噩噩。
直到一年前,这个人来了;他虽是活死人,但周身灵光流转,凡人可能看不见,她们鬼物看得见,他的灵光并不像佛光,仙光,道家法器那般,会伤它们鬼物。
他的灵光反而能滋养它们,待在和他近一些的地方,她就莫名的很安心。
但他所在的主殿,她进不去,不止它,就连周围的耗子也进不去,只有凡人能进去。
她逐渐发现,这灵气能助她修炼,她每晚在携春殿园子里吸收灵气,白天去侧屋躲避阳光。
寻常厉鬼,若是进化到伤人的地步,必是怨气吞噬理智,只剩下执念。
然而,她的记忆却一天比一天清晰,她想起来,她怎么死的,她想起来她的爱情,她那未出世的孩儿,她想起来她的仇人、爱人...
她想有一日,她要出去再看看她的爱人..
直到今晚,那个贱人居然派人来火烧携春殿。
她积怨已久,又忆及往事,又想到自己的爱人,拥着自己仇人,过了十几年,她就怒火中烧。
妒忌加上怨怼,她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她要报仇!
此时,见到这人居然醒了,并且还来了,她还是有些忌惮的。
“公子,此事与您无关,我报了仇,自会离去,望你莫要阻我。”
泠妃做一脸委屈状,她怕是不知道,这表情挂在她那张鬼脸上,是有多诡异。
帝渊默默移开眼,语气冷淡:
“你有何仇?”顿了顿,一指地上皇后:“先把人放开再说。”
泠妃心有不满,但不敢违逆此人,不情不愿把头发收回去,放开了皇后。
皇后得到自由,瘫坐在地上,褚时锦见仙缘镇住场子了,就跑向皇后,立即扶着皇后站起身。
皇后大口喘了两口气,顾不得脖颈火辣辣的疼,转头向褚时锦喊道:“锦儿快走!”
褚时锦一手拍着皇后的背,一手紧紧握住皇后冰冷得手,安慰道:“母后莫要担心,有锦儿在。”
泠妃声音不复刚才的尖锐,凄凄切切开口道:
“公子,奴家有冤..此蛇蝎毒妇,在奴家怀有身孕之际,设计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