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本来也快死了。”
“他癌症晚期,每天痛不欲生,我杀他是为了帮他解脱。”
“再说,他不是复活了吗?”
“他通过我的肚子出来了哟……哈哈哈!”
众人:“……”
“那可是八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怎么能……”飞鸟浑身发抖。
以前他只是听说邪教害人。
但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才明白有多可怕。
“哈哈哈,他被我生出来了哟,哈哈哈……”
邹倩时而悲伤时而狂笑。
现场的警方忍无可忍,黑着脸将她押了出去。
须臾,带队的警察走到飞鸟面前,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他。
而飞鸟这一刻也终于明白南星说的“很快就能摆脱”是什么意思了。
“你的愿望实现了。”南星道,“从今往后她不会再缠着你,你自由了。”
飞鸟捏紧拳头,面如死灰。
他是想获得自由,但不是通过这种方式。
他犹豫片刻,问:“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转生仪式吗?”
南星不置可否,“也许有,也许没有,但这些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不是吗?”
“……”
“小伙子,我们先回警局了,有事随时联系。”警察将一张名片递给飞鸟。
飞鸟接过名片,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事里回过神来。
直到南星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了。”
飞鸟才急急忙忙道:“大师,之前我对出言不逊,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南星表情平静,“你也是受害者,可以理解。”
从她第一眼看到那张合影就觉得不对劲。
没想到事实果然如她所想,牵扯出一桩涉及邪教的命案。
飞鸟又给南星打赏了几个礼物,随后切断连线。
……
另一边。
邹倩被带到警车上。
车上除她之外还有三名警察。
坐在她旁边的,和前面开车的都穿着警服。
只有副驾的那位穿的是便服。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肤色看起来很白,像死人的那种白。
邹倩一开始并没在意,还在哈哈大笑,直到车子起步,她透过后视镜看到男人脖子上挂着的东西,笑容瞬间凝固。
——那是丈夫死后,她亲手在他脖子上挂的转生牌。
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盯着男人的后脑勺,试探地问:“前面那位警官,你脖子上挂着的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开车的警察以为邹倩是在跟他说话,皱眉道:“我脖子上没挂东西。”
“不是你,是你旁边那个。”
“旁边?”警察看一眼副驾的空位,“我旁边没人。”
“没人?怎么可能!”邹倩睁大双眼,死死盯着副驾上的男人,“他就坐在那儿呢,你看不见吗?”
“我警告你邹倩,别疑神疑鬼的!”旁边的警察不耐烦道。
邹倩欲哭无泪。
副驾上明明就坐着人,为什么其他人都看不见?
就在这时,男人缓缓转过头来。
待邹倩看清男人的脸,整个人都冻住了。
因为那男人根本不是什么警察。
而是她的丈夫,阿深!
“倩倩,我好冷啊。”
阿深脸色惨白,眼窝凹陷,身子瘦的几乎只剩骨架。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干涩的唇瓣不断嗫嚅:“好冷啊,我好冷啊……”
“阿、阿深,是你吗?”邹倩颤抖着声音问。
“好冷啊,倩倩,把我捞上来好吗?”
男人像是听不到她的问题,一个劲儿的重复。
而这时邹倩发现,男人的上半身对着前面,只有脑袋拧了过来,整个人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盯着他,看上去格外瘆人。
“邹倩,你有完没完?”警察见邹倩一直对着空气说话,以为她在演戏。
邹倩反应过来丈夫那个样子不可能是活人,一把抓住警察的胳膊,战战兢兢道:“警官,我丈夫在前面,他回来了,他回来找我了!”
“是吗?那你不跟他叙叙旧?”警察不耐烦地将邹倩推开,“别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躲过法律制裁,我告诉你,不可能。”
“没、没有,我真的看到他了……”
邹倩拼命解释。
但警察根本不信。
阿深保持着身首扭曲的姿势,不停重复:“倩倩,我好冷啊,把我捞上去好吗?”
邹倩的双手被铐着,连耳朵都捂不了,只能任由男人在他耳边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