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棠是开车赶来的。
回去的时候,顾娇要上他的车。
他不许,甚至不管顾娇的手还在汽车上搭着,便踩油门,直直离开。
顾娇整个人倒在地上,手腕擦过粗糙的地面,摔脱了一层皮,狼狈又可怜。
她拿着仅剩的一些钱,坐了黄包车回去。
金少棠已经回到他们的婚房。
他正在客厅里抽烟。
顾娇低声哭泣,朝着他走过去,“少棠,求你别生我的气了。”
金少棠狠狠按灭烟,抬眸逼视着她,“谁让你去找陈听澜的?”
“我以为你这么多天不回家,是想和...和陈听澜旧情复燃,我也是关心则乱,这才去陈公馆找你。”顾娇一脸委屈,“只要你以后经常回家,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去打扰陈听澜。”
金少棠悠忽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我?”
“少棠,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顾娇壮着胆子,坐在他身边,手轻轻搭在他胳膊上,“我是想着,我们都结婚了,以后应该好好过日子,你何必总因为陈听澜跟我赌气呢?过去的事情,都让它过去吧。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不对,可这也是因为我放不开你。”
见金少棠不挣扎,顾娇挺胸蹭了蹭他胳膊,声音软了几分,“如果当初陈听澜答应让我做你的姨太太,其实我也可以的,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每当从顾娇嘴里听到陈听澜的名字时,金少棠就恨不得掐死顾娇。
顾娇从中作梗,害他和陈听澜离婚,还没了个孩子。
这个贱人,根本没资格喊陈听澜的名字。
“少棠...”顾娇的声音又酥了几分,她凑近他的唇角。
金少棠被恶心坏了。
他扬手掐住顾娇的脖子,面色阴沉道:“你他妈别碰我!”
顾娇脸色憋得青紫,“少...少棠,放手,放手...”
一旁的佣人见状,赶紧过来拦。
她是金家那边拨过来的佣人,焦急道:“先生,可别闹出人命。”
金少棠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把顾娇甩到一边。
随后,他又开车,去了陈公馆。
金少棠仍想见陈听澜一面。
陈听澜自然不会见他,让佣人打发他走。
失魂落魄,金少棠最后一丝希望没了,他眼里的光,骤然暗淡下去。
远处,江综睿从一辆车上下来,直直走到金少棠面前。
金少棠瞧见江综睿,满脸敌意。
江综睿连沈怀洲都不怕,更遑论一个金少棠,他冷声道:“你一个前夫,以后少来骚扰陈听澜。”
“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命令我?”金少棠的态度同样冷冽。
挑眉一笑,江综睿道:“有过肌肤之亲的酒友,这样的身份够不够?”
金少棠怒火中烧,“你碰了陈听澜?”
“准确说,是陈听澜占我便宜。”江综睿耸肩,“不过你一个前夫,好像没有立场管她的事,和你的顾娇好好去过日子,何必来找不痛快。”
金少棠扬起拳头。
可挥到半空,便很快止住。
江综睿的话虽然难听,但都是事实。
他已经是前夫了,而陈听澜,再也不肯要他。
金少棠苦笑一声,开车疾驰而去。
他没回和顾娇的婚房,也没有去工作。
而是直接去了酒馆。
白天酒馆人很少,金少棠独自一个人喝闷酒。
不知喝了多久,一个漂亮女人来搭讪,她和陈听澜身型挺相似,金少棠近乎痴迷地看着她,“叫什么名字?”
“金少爷,你这记性可不太好呀。”漂亮女人娇滴滴道,“我在对面舞厅唱歌,你还来瞧过呢?”
原来是舞厅里面的歌女。
不过金少棠对她没什么印象。
去舞厅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自从和陈听澜结了婚,他没再去过。
一个歌女,他自然不可能记住。
只是,瞧着这个歌女的模样,金少棠有些想放纵了。
不为别的,这女人的身型、发型还有穿搭,和陈听澜简直太像了。
喝了口酒,金少棠捏过她的手,“叫什么名字?”
“金少爷叫我杳杳就是了。”杳杳眉目含情。
金少棠晃晃悠悠起身,“跟我回去。”
杳杳喜上眉梢,“好的,金少爷。”
金少棠把杳杳带回了自己的婚房。
佣人见金少棠带女人回家,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随后,金少棠便把杳杳按趴在沙发上,发泄了一番。
半醉半醒的人没轻没重,杳杳被折腾得既舒服,又难受,她哀哀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