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听澜和江综睿‘睡’在一起的那晚,钟灵毓没回陈公馆住,她送沈怀洲回了别馆。
车上,沈怀洲沉重的身体,几乎压在她身上。
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显然喝了不少,唇瓣一开一合的。
别人听不到沈怀洲在嘟囔什么,但他的唇就凑在她耳边,钟灵毓听得一清二楚。
他喃喃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又想买火车票跑,我往哪追你去...”
钟灵毓心酸不已。
并非是她没良心,而是沈家容不下她。
她执意留在沈怀洲身边,无非就是这种结果:老太太和沈大帅不高兴,沈怀洲左右为难,她也有压力。
这么互相折磨,又何必呢?
若能预见如今这样的状况,或许,她当初应该再狠一狠心,不跟沈怀洲回云城,而是去国外。
钟灵毓没说话,一路沉默着,将沈怀洲送回别馆。
她本来打算把沈怀洲安置好后,就离开。
谁知一下车,沈怀洲就攥着她不撒手。
没办法,钟灵毓只好搀扶着他上楼。
李副官等人,则默默退下,由着钟灵毓照顾。
钟灵毓放了热水,替沈怀洲宽了衣裳,坐在他旁边,替他擦着背。
沈怀洲不太老实,浑身湿漉漉的,突然就抱住她的腰身。
她身上一片湿气。
“沈怀洲,你别闹了。”钟灵毓推了推他的头。
沈怀洲浸在水里,脑子有那么几分清醒,他喘着气问道:“江综睿说...说你买火车票,你又要去哪?去邵城吗?去多久?要是想去那边玩的话,我过段时间再接你回来。”
“我是买了火车票。”钟灵毓轻声道,“不过,我不是去玩的,沈怀洲,你知道吗,我想在那边定居。文青钰已经被囚禁,我没有任何危险,在那里我可以过得很好。”
沈怀洲晕沉沉的,嗓音微哑,“那我怎么办?”
钟灵毓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也不愿意和沈怀洲分开。
或许,她这辈子,除了沈怀洲,再不会有其他男人。
轻抚着他的头,钟灵毓说了句不太负责任的话,“你想我了,就来邵城找我。”
就像他们最初那样。
没有名分、没有任何束缚地在一起。
若哪天沈怀洲再有了别的女人,她...也只能退出了。
不知道沈怀洲有没有听到她的话,他蹭着她,沉沉呼吸着,“好,正好我这阵子忙,我会去邵城接你。”
大概他误会了她的意思,或者是故意曲解。
钟灵毓也不想解释什么。
她亲昵贴着他,“你喝酒喝得太多了,洗完澡就去睡觉,别着凉了。”
话音刚落,沈怀洲抬手便把她拽进了浴缸。
惊呼一声,钟灵毓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便被他按到身下。
沈怀洲吻着她的颈子,气息灼热。
钟灵毓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也想了,很想他。
有时候,放纵是忘记烦恼的好方法。
钟灵毓搂紧他的脖子,抚摸着他垒块分明的腹肌。
沈怀洲胸腔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鸣,便急不可耐地同她沦陷在情欲之中。
夜色撩人。
温热的浴缸中,随着两团身影激烈的交叠,水很快溢出,濡湿了地板。
钟灵毓扒着浴缸边,黑发贴着额头,唇瓣是被蹂躏后的艳红。
结束后,沈怀洲趴在钟灵毓背后吻了吻,便迷迷糊糊睡过去。
是钟灵毓清扫的战场。
她扶着沈怀洲,一起回床上歇下。
翌日,钟灵毓醒来的时候,沈怀洲仍在睡着。
她不太想面对清醒后的沈怀洲。
趁沈怀洲还在睡觉,钟灵毓悄无声息离开。
此时,才凌晨五点多,天色才蒙蒙亮。
钟灵毓到了陈公馆时,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这个人...她不太想搭理,故而装作没看见。
可她装眼瞎,不代表别人也装瞎。
江综睿当即把她拦在陈公馆门口,“诶,好歹也是旧相识,见面连声招呼都不打,多见外。”
被江综睿这个烦人精缠着,一时半会儿肯定走不了。
钟灵毓索性就跟他敞开了聊,“江综睿,你是怎么知道我买火车票要走这件事的?”
“以前陈听澜说过,不过她没跟我说是给你买的。”江综睿打了个哈欠,“我只是瞎猜,然后胡说八道一通,故意刺激沈怀洲,谁让他撞我?”
钟灵毓挺无语,“我不想跟你说话了,麻烦让路。”
“等一下。”江综睿胳膊一伸。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