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笑,“今日之耻,我必让她们母子二人,以命相偿。”
钟灵毓随母亲,坐上黄包车回家。
云素清情绪不佳。
到了客厅,钟灵毓倒了杯水,递给她,担忧道:“母亲怎么了?”
“瞧你父亲如此薄情,我真是心寒。”云素清接过茶水,语气恹恹。
钟灵毓劝慰,“父亲向来如此,母亲又何须为这等薄情寡义之人,而伤感,养好身子才是正事。”
“我只是担心你。”云素清叹气,“若你以后嫁人,能寻得一如意郎君最好。可若不能,娘家又没人能为你撑腰,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原来母亲是在担心她。
钟灵毓心中一暖,她搂住母亲的腰,靠着肩膀,深深呼出一口气说:“母亲别担心,如今我在成衣铺工作还算顺利,老板也很照顾我,只要不懒惰,总能有咱们一口饭吃。”
“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我的掌上明珠,能平安顺遂。”云素清搂紧她。
钟灵毓便贪恋地蹭了蹭母亲,“我平安顺遂,那母亲就长命百岁。”
母女二人温存着,陈嫂端着熬好的汤药,递到桌上,“夫人,药熬好了,趁热喝。”
“辛苦陈嫂。”
钟灵毓说完,便服侍母亲喝药。
一碗药空,她问:“母亲最近身体松泛些了吗?”
“这身子骨轻松不少,只是喝完这药,总爱犯困。”云素清咳嗽了两声。
钟灵毓顺了顺她的背,“下午我去药铺问问,母亲去房间歇会儿吧。”
“好,你也别太辛苦了。”
嘱咐完,云素清在陈嫂的服侍下,进屋睡觉。
钟灵毓则坐上黄包车,去了药铺。
负责给母亲开药的,是药铺的闵掌柜,他是个医德高尚的老中医。
闵掌柜说:“这快入冬,又吃着药,犯困在所难免,没什么大碍,按我的方子,一日两顿的吃,慢慢就会痊愈。”
钟灵毓客气道:“多谢掌柜,改日母亲大好,我必会重金酬谢。”
“医者仁心,钟小姐不必客气。”
“那掌柜您忙。”
“好的,钟小姐慢走。”
确定无碍,钟灵毓总算是放下心。
这时,卖报小郎扬着报纸,突然从远处奔来,一脸喜色道:“卖报,卖报,西北悍匪缴械归顺,云城军队即将大胜归来。”
钟灵毓递了钱,买了份报纸。
她端着报纸看。
西北悍匪头子被斩首的黑白相片,登在最显眼的位置。
再仔细一瞧,钟灵毓无意间发现,这相片中,竟然有沈怀洲。
虽然只有一半身体入了镜,但她还是轻而易举认出来了。
怪不得这五六日的时间,都没见沈怀洲有什么动静。
原来是去西北剿匪去了。
还真是为百姓做了好事。
沈怀洲虽然变态,但他在其位,尽其事,当真是个合格的领袖。
正感慨着,旁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又略显骚气的声音,“姐姐,我们缘分不浅,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