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换上喜鞋,将宽大的嫁衣罩在身上,她本就长得明艳,红色衬托的她肌肤胜雪。
在盖上红盖头之前,桑榆对老村长说道:“我希望村子里的村民能好好照顾我的朋友,不要让他们受到伤害。”
她话中指向陆琛和李露,还有摄影师。
老村长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放心,他们是你的朋友,我们当然会好好招待他们。”
桑榆抬脚钻进小轿,逼仄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下一秒,她感觉到一股失重,紧接着是一阵颠簸。
喧闹的敲锣打鼓声交织在一起,让这个死气沉沉的村子难得热闹起来。
桑榆的鬼力释放,使她能够清晰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鹅肠小道上,村民们两两排成一排,他们边走边跳,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窃窃私语声。
但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蹦蹦跳跳的村民们,五官逐渐扭曲,他们的脸上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灰毛,最后全部变成一个个硕大的灰毛老鼠。
而村子里的土坯房们,眨眼之间变成一座座土坟。
白色灯笼挂在土坟前,无风摇晃。
月黑风高,荒野孤坟,一切显得诡异阴森。
此时,摇晃的小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处杂草横生的荒地,但变成老鼠的村民们全却眨眼之间消失在草丛中。
直到小轿子再次晃动,桑榆这才看到干枯的杂草下面,遮掩着一处洞穴。
这种洞穴看起来更像是墓穴,难道这片荒地之前是一座坟墓?
老鼠扛着轿子,很快钻进洞穴中,洞穴里面别有一番天地。
把桑榆抬到洞穴里面后,所有的灰毛老鼠像是完成了使命,全部散去。
桑榆暂时没有动,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她用鬼力继续观察周围的环境。
一副朱红棺材摆放在洞穴的正中间,棺材没有盖子,里面躺着一具穿着红色喜服的腐尸。
腐尸腐烂的很严重,已经无法辨认出五官,但根据他的骨骼可以推算出,他生前还算高挑。
在洞穴的深处,供台上摆满了一排排黑色的陶瓷罐子。
黑色罐子后面,放着一个牌位。
牌位上雕刻的名字已经掉色,但依旧可以辨认出,上面的名字是——陆琛。
“有意思。”
看到牌位上的名字,红色盖头下,桑榆的唇角缓缓勾起。
【是我眼花了吗?牌位上的名字好像是陆琛】
【楼上眼花传染给我了,我看到的也是陆琛】
【咱们集体都眼花了吗,为什么我也看到的是陆琛?】
【楼上一群死鸭子真是嘴硬啊,宁愿承认自己眼花,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文盲,牌位上明明写的就是陆离】
【……我时常觉得这个直播间的观众精神都不正常】
【都正经点,如果这是陆琛的墓,那外面那个跟咱们榆姐上床的男人又是谁?】
牌位上的名字冲击力实在太大,直播间的观众纷纷沉默思考。
此时……
“砰砰砰——”
“砰砰砰——”
直播间里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观众们这才发现,原本躺在棺材里的腐尸,不知何时已经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
它腐烂的手落在小轿子紧紧关闭的木门上,一遍又一遍地敲门。
眼前这一幕,实在惊悚。
“吱呀——”
小轿子的门打开。
穿着红色的嫁衣的新娘子规规矩矩坐在轿子中。
腐尸浑浊的眼睛中闪现一抹精光,它拖动着腐烂的尸体,想要钻进轿子里。
但下一秒……
穿着嫁衣的新娘子一脚将腐尸踹飞了出去。
桑榆一把掀掉自己头上的红盖头,露出她精致美艳的小脸。
“坟里没镜子,总有老鼠尿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竟然想要娶我。”
桑榆从轿子里钻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腐尸。
腐尸脸上的肉已经大块大块掉落,它瞪着浑浊的眼珠子,嘶吼道:“我的,你是我的……”
桑榆眸光沉沉地说道:“你是真正的陆琛?”
腐尸暴露在外的牙颌骨死死咬紧,眼球里充斥着浓烈的恨意。
“如果不是他,复活的就是我,是他抢走了我的一切……”
话说到这里,桑榆已经明白了一切。
她第一次参加惊悚游戏时,养父母把哥哥献祭给邪神,结果却阴差阳错,召唤出陆离。后来陆离以哥哥的身份陪在她的身边,但真正的哥哥却成为一具没了脑袋的厉鬼。
而现在……
真正的陆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