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闻言不以为意,笑道:“此事无妨,就这么定了。”
之所以让薛家有此特权,除却是因为爱屋及乌以外,另外一点就是要将薛家放到眼皮子底下来,这孤儿寡母的,撑死也就是两个正经主子,于王府而言本就无碍。
“妻为夫纲”,宝钗见水溶定了下来,即便心中有所担忧,然而也不好再多言,况且这也是姐夫的心意。
宝钗螓首靠在少年的怀中,莹润的杏眸看向那起伏的高地,雪腻的玉颊浮上一抹嫣红,贝齿轻轻咬了咬粉唇,芳心百转交集。
投之以桃,报之以礼,姐夫待她至情至性的,思虑周全,岂能不有所报,她明白少年是有这心思的人儿,既如此,又何必拘泥。
思及此处,宝钗莹润的杏眸星光熠熠,雪白耀眼,丹唇轻启,正欲言明之时,谁承想水溶忽而道:“时候也不早了,妹妹刚进王府,想来还要拾掇一番,姐夫就不打扰了。”
宝钗:“.”
好吧,是姐夫自个错过的,怪不得她
一番拾掇以后,宝钗披上蓝衫和杏黄裙,莹白如玉的素手系着裙带,丰泽的玉颊烨烨生辉,柳叶细眉间隐隐透着绮丽之色,恍若四月牡丹,超逸群卉。
这时,莺儿端着茶盏走了进来,瞧见自家姑娘气色红人,鲜艳妩媚好似更甚以往,不由的会心一笑。
以往王爷与姑娘是私相授受,她还有些担惊受怕的,可眼下就是光明正大了,心中更期盼着王爷与姑娘发生些戏本子上难以言表的事儿。
宝钗察觉到了莺儿的戏谑之意,丰腻的玉颊微微发红,抬着杏眸瞪了莺儿一眼以示警告,旋即视若无睹。
若是搭腔,这丫头指不定怎么揶揄起来。
莺儿性子灵巧活泼,晓得此刻姑娘的心情好着哩,端着茶盏迎了上来,俏声道:“姑娘,喝口茶水润润嗓子,王爷可吩咐了,让奴婢好生伺候姑娘,万不可懈怠。”
先前她怕扰了王爷与姑娘的好事,故而一直在屋外候着,等着王爷出来后,才端着沏好的茶水进屋。
宝钗平复了心境,伸手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温宁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把剩下的东西都整理整理。”
先前本就是在整理屋子,不承想姐夫来了,故而停滞下来,眼下姐夫心满意足的离开,她们也该拾掇起来。
莺儿闻言应了一声,正欲拾掇,眸光瞧着床榻的狼藉,便移步至床边,伸手将锦褥掀了起来,瞧见床褥一片沾湿,不由的轻呼道:“姑娘,这是打翻了茶水了。”
宝钗闻言,芳心不由的一颤,白腻脸蛋儿泛起红晕,应声道:“嗯,先前姐夫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你换一张床褥吧!”
这等事儿,她可没脸去说,左右她也没有说错,就是姐夫喝茶不小心。
莺儿闻言并未多想,动手拾掇其床褥,打算换一张新的,至于这张沾湿的,拿去晒晒也就好了。
北静王府,凤仪庭。
轩敞的厅内,一堆婆子、丫鬟在旁侍奉着,而明艳动人的元春坐在软塌之上,其下便是尤二姐与尤三姐这对尤氏双殊。
三人轻声的闲聊着,时不时地传出一阵清灵的笑声,瞧着倒是怡然自得。
正此时,屋外婆子禀告道:“王爷来了。”
闻得此言,原本温柔安静的尤二姐芳心一动,抬着螓首看向屋外,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了闪,美眸明媚流波。
尤三姐亦是抬眸望向屋外,娇媚的玉容显得平常许多。
至于元春,已然起身相迎,展现的便是主母的风范,毕竟水溶常来“凤仪庭”,心境上就平和许多,只是那唇角噙着的笑意表明丽人的欣然。
不大一会儿,水溶举步迈入厅内,而元春则是快行几步,近得身来,鼻翼轻轻耸动,柔声道:“王爷来了。”
水溶目光落在元春莹润如玉的脸蛋儿上,点了点头,笑道:“元春,让人准备晚膳吧,我有些饿了。”
先是与璎珞、香菱嬉闹一番,而后又与宝钗耳鬓厮磨,虽未曾剧烈运动,但已然消耗不少,确实有些饥肠辘辘。
元春闻言,唇角噙着笑意,眉宇间透着几许温情与无奈,柔声道:“王爷,妾身让人去准备,您先吃些点心垫垫。”
水溶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朝着软塌走去。
这时,尤二姐与尤三姐两人齐齐盈盈一礼,柔声道:“见过王爷。”
水溶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两人身上,尤二姐一席的葱绿裙裳,配上妍丽的脸蛋儿,一派的小家碧玉,而尤三姐则是亮眼的桃红裙裳,枝招展的。
一对亲姐妹,风格迥异。
点了点头,水溶温声道:“二姐儿与三姐儿也在呢。”
尤二姐听见少年亲近的喊其名讳,明媚的脸蛋儿上浮起一抹晕红,芳心之中透着几许欣然,有心说上两句话儿,只是面对少年,心中忐忑,素手攥着手中的绣帕,垂着螓首默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