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的唐突,笑言道:“小郎君,得罚酒一杯才是。”
说罢,杜月娇伸手端起酒盏,忽地秀眉微蹙,轻摇一番。
“若是没酒,再来一壶便是。”冯紫英注意到杜月娇的神情,会心的开口,出来玩,主要就是尽兴。
杜月娇并未应下,目光看向水溶,狡黠一笑,揶揄道:“奴家倒是无所谓,就怕小郎君又心疼起来。”
水溶闻言眉头微挑,这杜月娇是在内涵他?
“不过一壶酒,值当什么事,今儿个的销由本公子出,大家尽兴便是。”
水溶之前不过是对青楼销有些意外,又不是付不起,被美人调笑,岂能不予回应。
“公子,今日是在下请的东道,不需公子破费。”冯紫英见状忙开口道,人是他请来的,岂有让水溶破费的道理。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开口道:“紫英,咱们之间不需多礼,今儿个我借此做个东道,来日方长,下回伱请便是。”
东道不东道的倒是其次,主要是这小娘皮内涵的让他不爽。
冯紫英闻言神情一亮,冯家本就是北静王府旧部,水溶既能如此说,显然是表现亲近之意,对此,冯紫英自然不会多言。
杜月娇则是面露狡黠之意的看着水溶,轻启红唇道:“既然小郎君大方,不如来一壶玉泉酒,奴家想尝尝滋味可好?”
“玉泉酒”?这是什么酒?他并不爱喝酒,故而并不了解,但是堂堂青楼才女,焉能不知其味,何至于如此作态,更何况看着杜月娇狡黠的神情,水溶顿感不妙。
这时,冯紫英轻咳一声,小声道:“公子,此酒清而不冽,味厚而不伤人,需得在春、秋两季去往千里迢迢的的玉泉水池,收集水池上方石柱的甘露酿造,十分难得,故而价值不菲,一壶需得三十两。”
一壶酒三十两,水溶无言以对,难得归难得,但也太夸张了,果真是“金樽玉酒斗十千”。
而且水溶目光看向戏谑的杜月娇,这套路怎么有些熟悉,小娘皮,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