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再正确不过了。
她还在发愣呢,阮谕珩向她鞠了一躬,“我很抱歉,但,谢谢你的喜欢。”
傅初尔连连摆手,“没关系,是你太优秀了。”
阮谕珩的拒绝不是怠慢,不是居高临下,甚至有些仪式感。这样,尽管傅初尔的喜欢没能被接受,但至少他让她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个绅士,她没有喜欢错人。
很少有女孩能从单方面的喜欢中获得这样的尊重,傅初尔从最初他躲着她的失落,变成了现在自己能够理解他的高兴。
能够被他喜欢上的人,一定比自己幸运吧。
傅初尔这样想着,转身离开了,虽然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她已经开始学着释然。
阮谕珩看她转身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视线左右环顾一周,却刚好看见了从校外回来途经此地的季知瑜,她似乎看到了刚才阮谕珩给傅初尔气球的那一幕,但也不打算多问,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暗暗加快速度离开。
阮谕珩追上去,“季知瑜!”
季知瑜继续走她的路,不理会他。
阮谕珩追上了她,解释道:“季知瑜,刚刚那个女生喜欢我,我是来跟她说明白的。”
季知瑜感到有些好笑,“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觉得刚刚那个女生挺好的,她叫傅初尔吧?她上过我几节课,是个古灵精怪的女生,心思很单纯,你们挺合适的。”
她必须放手了,虽然她刚刚看见阮谕珩给傅初尔递气球时,她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那一刻几乎停滞。
季知瑜明白这种感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但她不能。
她察觉到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阮谕珩的怒火。
阮谕珩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悲哀,他感觉自己是一种很可悲的生物,这种被抛弃的感觉将他推入无边的深谷。
他如同在幽暗的水域里挣扎,无力感席卷全身,尽管,季知瑜也曾经警告过他。
“季知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阮谕珩颤抖的声音几乎让季知瑜支离破碎。
季知瑜的眼角似乎泛起了泪光,她承认,她确实很脆弱。
那些所谓的坚强,都是她经年累月生出的茧。
“阮谕珩,我知道我说的每一个字意味着什么。”她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对不起,我们不适合。”
季知瑜没想到,连自己倾尽所能护着的学生,她竟然都能最终对他狠下心来。
她看见阮谕珩刚刚伸起的手重重地垂了下来。
都怪地心引力太过沉重,阮谕珩也最终丧失了再次拥抱季知瑜的勇气,甚至没有了追上前的力气。
看着季知瑜的身影越走越远,他的灵魂也彻底撕裂成风雨飘摇的两半。
他苦笑一声,看来自己和傅初尔也是一类人,都是被拒绝的那个。
他又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了。
“你就是那个天马座的学生?”
阮谕珩的身后传来一阵甜美的声音,总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转身才发现确实有人在叫他。
一袭碎花裙,帽檐很大,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你是?”阮谕珩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迟清许,季知瑜的闺蜜,我总预料她这次回来会找你,所以就悄悄跟过来了。”迟清许对他微微一笑,不知是什么意图。
“你也是来劝我放弃的?”阮谕珩再次颓废地低下头。
“你想放弃了吗?”迟清许没有回答,便试探性地问了他一句。
见他没反应,她继续说道:
“季知瑜已经爱上你了,可她的性子倔,她怕你们在一起之后,她会连累你。”
阮谕珩沉下去的那颗心似乎又有了跃动的迹象。
只因一句她爱他。
他求助似的望向迟清许,迟清许也微微一笑,看着他。
“如果你还愿意坚持,我可以帮你。”
“两天之后,季知瑜会去航天局,那里有她愿意用一生去追寻的事业。”
阮谕珩蓦然抬起了头。
“那里是我看见‘鹊桥十四号’升空的地方吗?”
迟清许点点头。
“那天,她在控制室。”阮谕珩静静地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如今这些回忆却令他痛苦。
“那天是周日,如果你想好了,可以去找她,也可以不去。”
“我知道你害怕希望再次落空。”
迟清许依旧温柔地笑着,没等他说再见,就离开了。
她回去的路上,心里一直想着她对季知瑜说的那句话:
“爱是改变世界的力量。”
想到这,她哧哧笑着,喃喃自语:“季知瑜,你说怕耽误他的光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