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刻上去的,当时可能还想多写几个字,却不知为何被打断了,且刻字时灵力明显不足,否则那几个字不会那么快消散。
“莫非真如那几个字所表,楚夕是我娶回来的夫人!”他如是想到,心中不免震惊,又联想到几位师兄的态度,他很快意识到几位师兄有意瞒着一些事情,他决定隐藏好自己的心事,秘而不发,自己私下去查。
待查清一切,若楚夕真是自己结过婚契的道侣,不管他现在对那个楚夕是什么感情,他定会负起责任,绝不做那负心人。
他不动声色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笑道:“可能她做过什么令我记忆尤深的事情吧!既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那便不提她了。”
谢清琰不放心,又多问了一句,“你昨日外出时,遇到什么人了?”
“一个很特别的人。”季明阳实话实说道:“魔界的无忧圣使。”
此言一出,几位峰主当即变了脸色,谢清琰稳了稳心神,语气中夹杂着不安问道:“那你们在一起时,都做了什么?”
殿内的氛围尤其凝重,几位峰主皆屏住呼吸盯着他。
季明阳愈发觉得几位师兄状态不对,他不由得一惊,莫非自己还和那位无忧圣使有什么牵扯不成。
他惊疑不定道:“……倒也没做什么。她受了点轻伤……”
“她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谢清琰猛地打断他,抓着他的肩膀,惊惶万状,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肩膀传来灼痛,不出意外应该被谢清琰抓破了皮,季明阳被他失去理智得模样吓得呆住,他讷讷道:“伤在小腿,只是普通划伤,不严重。若非她怀有身孕,只需敷点外伤药……”
还未说完,谢清琰整个人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揪着他领口的衣服将他从座椅上提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她怀什么了?!什么身孕?你倒是说啊!”
“……她……怀了孩子……”季明阳无措地盯着谢清琰,不明白谢清琰为何那么在意无忧。
苏璇瑛身子晃得厉害,站在她身旁的刘临风及时扶住她,她额头抵在刘临风肩头,哀喃道:“是我们对不住她……对不起他们……”
祁掌门长叹口气,压下心中的涩意,他走向前去,掰开谢清琰绷紧的拳头,将懵了得季明阳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明阳,你既然身体不适,便先回去,师兄过会儿再去看你。”
季明阳略微整理自己胸前的衣服,回道:“掌门师兄,我没有不舒服,谢师兄他……”
“回去!”祁掌门厉声打断他的话。
在季明阳的印象中,这是掌门师兄第一次与他这么说话,他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咽下未出口的话,他俯身拱手道:“是,师兄,明阳先退下了。”
确定他走后,谢清琰转身看向江蓠,在他犀利的审视目光下,垂眸敛目的江蓠深吸一口气,掀起眼帘低声道:“不瞒师兄,算算日子,夕夕腹中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
谢清琰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他脚下踉跄,后退几步扶住身后的茶几。
楚夕走得那日,他注意到了江蓠的异常,他当时只以为楚夕那些天四处奔波,身体有些亏损,并未想那么多,后来所有的心思一直放在季明阳身上,无暇顾及其他。没多久姜竹樾带来楚夕的消息,告知他楚夕在魔界还算安好,他也就安下心来没再过问。
江蓠撩起衣摆跪在谢清琰跟前,满是愧疚道:“师兄,对不起,当时师妹危在旦夕,我我……我就想先救下她,然后大家再想办法抢回夕夕,我没想到后来的事情会变成那样,夕夕去了魔界,尚不知能否保住那个孩子,明阳又失去记忆,所有人都在极力隐瞒有关夕夕的一切,我更不敢再将那件事说出来。对不起,师兄,对不起……”
忏悔完自己的过错,他俯身下拜,义正严词道:“江蓠其罪难恕,请师兄治我欺瞒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