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三人就回到了沈云沂的营帐之中,
映雪在帐中听到声音,料想是沈云沂回来了,就忙出来迎接。
“殿下你回来…,殿下,怎么…?”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掉水里了。”
“殿下,快去帐里梳洗一番吧。”
映雪看着沈云沂浑身湿淋淋的样子,心中满是焦急,连忙把沈云沂拉向帐内,
“行,苍玄,你也去换身衣裳吧。”
“我看你和二殿下的身形差不多,拿套你的衣袍来给二殿下。”
“是。”
沈云沂进帐之前先安排映雪好好招待宋淮之,又对宋淮之说,
“二殿下,你先在前帐用些茶点吧,我很快就来。”
“长公主殿下不必忧心,且去便是。”
沈云沂也没再多话,自己先去梳洗换衣了。
沈云沂换了一身淡紫色暗纹烟云裙,没有再梳发髻,一头如墨的黑发散落在肩上。
很快几人就换好了衣衫,一起围坐在火堆边, 沈云沂和宋淮之面对面坐着,映雪和苍玄分别坐在两边,火上架了四条烤鱼,苍玄在一旁时不时给烤鱼翻个面。
黑夜中,跳跃的火舌看起来像是起舞的精灵,火舌下面是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火焰随着柴薪的燃烧不断地奔流不息。
“殿下近来可好?”
“上次一别,淮之总惦记着亲自给殿下道声谢,只可惜没有合适的时机,
这次陛下恩准我参加围猎,想着总要找机会见见殿下,没想到今夜碰上了。”
“淮之多谢玉清长公主上次的救命之恩。”
待安坐好后,宋淮之就朝着沈云沂的方向说道,
“上次一别,不知二殿下休养的如何了,身体可大好了?”
沈云沂回话道,
“谢殿下关心,现下已然痊愈了。”
“但看你面容憔悴,似是有所忧虑啊。”
“不瞒殿下,淮之心中却有一事困扰良久。”
“淮之不妨说来听听,我或许可为你解忧。”
“殿下近日可听闻北国使者之事?”
“自是有所了解的,你是忧心回北国的事?。”
“然也,归北之途,长路漫漫,实在让人忧心。”
宋淮之神情落寞,嘴唇微抿,
“殿下,淮之确有一事相求,不知殿下可否助我。”
沈云回以沉默,沂装作不解的样子看向他,
“此去北国,陛下定会派使者送我归北,届时还希望长公主殿下能多多照拂。”
“哦?你怎知父皇会派我前去?”
“只有殿下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宋淮之此言非虚,首先宋淮之再不济也是皇子的身份,所以护送的使者身份地位也不能低了。
同时这个人还要有能力,要能文能武有所谋略,特别是身体素质要过关,一路上颠簸周折,若是弱柳扶风之人恐不能胜任。
其次,此去北上所需时间不短,非十天半月就可完成的,而这期间使者手上的事务都得暂放,所以身居要职事务繁忙者也不便出使。
综合下来,满朝文武可出使的人并不多,
虽然可胜任的人不多,但也还是有三四个的,只不过这些人并不想干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况且宋淮之还提前给他们安排了些小意外,让他们有了可以推脱的借口。
故而宋淮之才肯定,沈云沂能成为这个使者。
“可是……,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帮你呢?你又能给我什么?”
沈云沂反问道,女子魅惑的声音像一只牵魂夺魄的虫蛊在钩动着男人,
“金银玉器,绫罗绸缎自不必说,重要的是……”
宋淮之微微前倾,放低声音道,
“……您有了一只隐藏在北国王庭的耳朵。”
“听起来是很不错。只是,还不够……”
“那殿下还……”
“倘若……,我想要你呢?”
沈云沂玩味地吐出这句话,等待面前人的反应。
宋淮之面上闪过一丝的慌乱无措,实则内心却十分平静,
他知晓沈云沂沉溺美色的本性,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早在扶尘告诉他沈云沂为了王佑安做出的种种事迹之后,他就开始思量这颗黑棋的妙用,
时机将至,所以上次他才会在沈云沂入宫时,让扶尘引她过来,才发生了后面的事。
宋淮之故作犹豫道,
“殿下,只要您………”
沈云沂打断了宋淮之的话,
“我要的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