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儿柳如月一刀格开射来的利剑,故川松了一口气,就觉得双腿打晃,彻底站不稳了,向后跌坐在了地上。
柳如月闻声转过头来,看着跌倒的故川,她赶紧蹲下身子,手在他身上到处乱摸,检查着伤口。
“故川哥哥,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故川拍了拍柳如月的手,“月儿,我没事,就是消耗太大了,暂时动不了。”
“我不是让你在后面等着,别跟过来吗,这里很危险。”
柳如月的两道秀眉几乎要挤在一起,好像很生气,眼神里却透露出关切和温柔,她伸手轻轻抚着故川的脸颊。
“不让我们跟过来,你就自己在这乱来。你就没想过,你要是出了事,我也...”
柳如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屠老大的惨叫声打断了。
两人赶紧看向声音来源,只见独眼提着一柄长刀,插进了屠老大的胸膛。
两方混战中,屠老大一方就算装备精良却还是寡不敌众,让独眼带来的三十多人彻底占据了上风。
屠老大身死后,他那一方那边仅剩下的五六个人也都向独眼投了降。
故川见状,赶紧对柳如月低声道:“别管我了,快走,跟着白云观的那个弟子走!”
柳如月紧咬银牙,“不,要走一起走。”
说着她放下刀,转过身去,微微弯曲双膝,双手紧紧扣住故川的腋下,用力将他扶起。
虽然故川的身体比她高大许多,身躯颇重,但柳如月却毫不退缩,用她娇小的身躯支撑起了他的重量,直接将故川背在了背上。
“大当家的,你看!”
也就在这时,打扫战场的土匪发现了他们。
独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柳如月时,先是一怔,随后他那一只眼睛变得炙热起来,闪烁着贪婪和欲望的光芒。
但随后又看到了她身后背着的故川,不由一惊。“道袍?难道是白云观的弟子?”
投降的土匪在独眼旁说了几句,他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二十根金条,还有两个力竭的玄门中人,富得流油啊。”
“二当家的,你带队去找出那个藏起来的白云观弟子和老妇,把金银抢过来,记住蒙着面。别让那白云观的弟子看到你的脸,还有,别伤了那两人,我可不想遭白云观的报复。”
二当家的土匪点了点头,带着大半的人马去搜寻。
独眼回过头来,又看了眼柳如月,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了邪淫的笑容。
“奶奶的,还有意外收获,这小娘子长得真俊啊,再给我把这个小娘子劫回寨里去,今日这是三喜临门啊!”
他身旁的土匪闻言,拉起长弓对准柳如月,却被独眼一把按了下来,还赏了他一个巴掌。“你小子是不是傻?我是说劫走,你放什么冷箭?给我生擒!”
话音落下,土匪们拿着武器,向柳如月走来。
柳如月见状,轻轻地将故川放在地上,“故川哥哥,等我收拾了他们,再带你走。”
还没等故川拦她,只见柳如月的脚一勾,地上的刀就飞入她的手中,对着土匪摆开架势。
“我不是累赘。”
看到柳如月从容不迫地拿起长刀准备与他们战斗,土匪们的脸上露出了嘲笑的神情。
一个女子即便会些武艺又如何,怕是连血都没见过,又怎能与他们这些常年生活在山林、打家劫舍的土匪相提并论?
他们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仿佛柳如月手中的刀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玩具。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走在前面的土匪甚至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指着柳如月大声嘲笑道:“哈哈哈,看看这娘们,还想跟我们动刀?兄弟们,你们说这是不是笑话?”
其他土匪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狂妄和自大。似乎认为,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任何悬念,这女子在他们面前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走在最前面那土匪笑得前仰后合。
突然!一道寒光闪烁,空气仿佛被划开了道口子,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蹭!”
下一刻,空中飞出一道血线。
原本轻视和嘲笑的神情瞬间凝固在了那土匪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恐惧。他捂着自己被切开的喉咙,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震惊的不止是土匪,还有故川,他知道柳如月下过苦功练武,但没想到她出手杀人居然如此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柳如月将手中的长刀一甩,将刀上的血甩落在草地,她眉头一拧,娇喝道:“下一个是谁?”
“小娘们还挺辣,都让开,让我来!”独眼大喝一声,提着长刀就奔向柳如月。
只见柳如月手中的长刀如同灵蛇般舞动,时而劈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