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方笑道:“屠老大,我这有桩买卖,你做不做?”
屠老大闻言,哈哈大笑,“我就说吴老弟肯定给我带好信,果然有买卖,只有好处,我当然愿意做了。”
说完,他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只要不是下山砸窑绑票这清远镇的镇民,怎么都成。”
“怎么,屠老大你原来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绺子,怎么混得连砸窑绑票都不敢了?”
“哎呀,老哥不瞒你,自从搬到这清远镇附近的寨子里,我们油水没捞着,倒折了不少的兄弟,就下山砸过两回窑,那白云观的弟子就疯了一样地下山除寇剿匪,弄得我们苦不堪言,幸亏这山寨建得隐蔽,不然早就被一窝端了。”
“要不看这山寨建的气派,我早带人走了,搬来这半年,根本不敢打家劫舍,只能勒一勒附近的小绺子进项,连吃了半年的票,再这么混,我们干脆解散靠窑得了。”
吴方拍了拍屠老大的后背,“屠老大,放心吧,这回不让你对着清远镇的镇民下手,不过是在路上解决一个八旬老妇,那老妇手上黄的多白的少,保你一次吃个够。”
“八旬老妇?吴老弟,你可别逗了,有这好事你不自己上?还用得着兄弟?”
“哎呀,屠老大你有所不知,那老妇是我白云观的观主亲点让我和另一个弟子送上仙山的,我可不敢动啊。”
“那就更不行了啊,砸回窑就被连续的清缴,这要是动了观主想保的人,我们不得被你们白云观连夜灭了?”
“屠老大,要我说你不会动动脑筋,你说你在这白云观的管辖地内,也捞不到什么油水,寨子建得再好也有随时覆灭的危险,不如干一票大的,趁早拔营,手里有货,是靠窑还是再拉支旗子都是你说了算。不比窝在这强?”
屠老大一拍脑门,“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不过那老妇带了多少,值不值兄弟干这一票?”
吴方举着两根手指,比了个手势。
屠老大嘬牙花子,“两根金条啊?你一根我一根,这也吃不了多少。”
吴方摆了摆手,“是二十根!而且,这二十根金条我分文不取。”
屠老大眼睛一亮,“吴老弟,此话当真?”
“屠老大,一起混了那么久了,我什么时候诓过你,不过你得帮我解决另一个弟子,他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你肯背上这一条人命,二十根金条全给你。”
屠老大咬了咬牙,“二十根金条,干了,不过那白云观的弟子实力如何?若是他死了,你家观主会不会一怒之下追凶千里?”
“你放心吧,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练气境的修士而已,死就死了,你叫兄弟们多备强弓硬弩,先给他一番齐射,他要不死,我自会补刀。”
“好!那何时动手?”
吴方指着房间内的地图,“明日我等辰时出发,你就带着兄弟们在这里埋伏,等我们一到,我会给你信号。”
“好!今日我就收拾收拾,明日干完这一票,就带着兄弟们远走高飞!”
房檐上,故川心道,这吴方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什么干这一票是为了帮他解决同门的那个眼中钉肉中刺,都是假的。
八成是吴方看中了松源子送那老妇的仙丹,想跟土匪里外勾结,杀了老妇和他的同门,再把这一切赖在土匪的头上。
但他肯定不会因为几粒丹药就断送自己白云观弟子的身份,想来应该是想等到土匪杀了同门和老妇之后,再设计将这伙土匪反杀。
至于黄金和丹药?当然是全部夺来藏好,故意放跑几个土匪,再给自己来一刀,谎称是受了伤被他们逃了就是了。
这吴方胆子倒是不小,算准了观主刚刚亲自下令,有着杜峰做前车之鉴,弟子肯定不敢乱来,所以就算白云观派人去查,八成也不会把方向定在本门弟子身上。
故川小心翼翼地爬下来,慢慢摸出了山寨。
回去的路上,他低头沉思。
这事,他到底管不管,该怎么管。
两个选择。
要么就是提前通知另一个高个子连鬓络腮胡子的白云观弟子,但对方会不会信自己就两说了。
要么,就由他在关键时刻亲自出手,解决这伙土匪,护下那名弟子和王老妇,也好卖白云观一个人情。
故川想选后者,卖白云观一个人情。
毕竟是观主松源子亲自下令保上仙山的人,那王老妇若被杀了,观主的脸上肯定也挂不住。
他们救下王老妇和那名弟子后,到时无论是想让李二蛋入门,还是让他们帮忙驱除体内的厉诡,也都好说了。
那吴方是清霄宫的外门弟子,修为也不过炼气境,不足为虑。
临走前还在山寨中摸了一圈情况,看清楚了整个寨中满打满的算不过十几个土匪而已,故川有十足的信心将他们拿下。
思来想去,打定了主意,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