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大家都知道,金玉和老宅的人断了关系。
但是在村里人的心中,不都还是一家人。金玉的孩子姓李,也没和秀才和离啊。因此哪边有事,一定会有人知会另一边。
谁和谁打起来了?金玉没听清楚。
“哎呦,是你婆婆和大伯,同童生家的陈氏打起来了!”
什么?!这几人没有什么相关性啊。金玉带着一丝看热闹的心去了,有热闹看谁不看。
月白不去,花香被知秋缠着,荷叶巴不得在家中乘凉,哪里还会出去。
金玉抱了老幺,母子二人走了过去。
“你嘴里是拉粪了,说话忒难听。什么叫我家雁子勾搭你家的童生?你话给我说清楚!”
郑氏一口一个屎粪“当初你娘生你的时候怎么没把你扔尿桶里淹死!嘴长着说话难听,喝了马尿一样!”
陈氏发鬓凌乱,对着雁子拳打脚踢“不要脸的臭娼妇!看到汉子都想勾引!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的男人你还来沾惹!”
“你婶子把你送去当死儿子的二房,你来我这勾搭人!”陈氏像是一条疯狗,对着雁子嘶吼。
童生想要护着雁子,可他一个整日只会念酸文的人力气比不过陈氏。人没拦下,他被推了一个人仰。
围观的群众憋笑,捂不住嘴地躲到边上偷笑去。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我和雁子两情相悦,你何故不成全?”童生气得哆嗦,爬了几下都没从地上起来。
金玉捕捉到了八卦的味道,抱起老幺在边上吃瓜。
“王八羔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我不成全?我有对不起你的时候?”
陈氏对着童生恶语相向,耗费了不太多的情份。
李母在边上呵呵冷笑,李大要前去拉雁子,被郑氏扯了回来。
“你还嫌不丢人是不?雁子的事情你别管了,如若你要这个家,就给我别出声!”
郑氏低声道,语气里充斥着威胁。李大犹豫再三,脚步都没迈一个。
他当然是要家,李大对雁子丢丢点的情谊。被郑氏一恐吓,吓得都没了。
“我和你说!没门,都没门!”陈氏进去收拾出了一个包袱,背着就回娘家。
“陈妹子,大热天去做甚?什么话夫妻间不能说来的?”
“是,家里纳个小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人秀才又没收用过”
话一出,周边人都笑了起来。
“让她走!谁都别给我拦着!让她走!”童生的话从背后传来,陈氏强憋着泪,仰头狠骂。
“你个天杀的东西,我瞎了眼才嫁你!”陈氏连孩子顾不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童生家的院门一关,事情就结束了。至于雁子呢?
李母嫌雁子晦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雁子是她名义上的侄女,李母矜着身份和童生谈判。
“童生啊,我敬重你和我家秀才一样是个读书人。平日里我拿你当最有出息的侄儿看待的,你说说看你现在的做派!”李母怒气冲天的样子,像是对童生失望透顶。
“我家雁子命苦,没摊到什么好人家。我做主把她送去秀才家过几天好日子!你看看你把事情搞砸成什么样?叫我们如何收场才好啊!”
李母苦口婆心的姿态,不知道真假的还以为她真的为雁子考虑。
“婶子,我不活了啊”雁子见状寻死觅活了起来,李母一面拦着、一面喊道“婶子给你做主,我苦命的雁子啊!”
郑氏连着呵呵了两下看透了一切,讽刺地看着一切。
“雁子,你跟着婶子走!”李母拉着雁子佯装要走,雁子死活是不肯。
“婶子,童生是真心待我好的。婶子,你饶他罢!”雁子哀求,哭得梨花带雨。
童生心里直犯疼,朝李母连番行礼。雁子又替童生哀求起来,抱着李母的大腿不肯走。
“咳咳,雁子啊。不是婶子要棒打你们,他童生要纳你也好、娶你也好。都要他长嘴啊!”李母恨铁不成钢地拉起雁子。
童生再蠢都能懂了,他说晚些亲自来找李母谈。谈什么呢?谈多少银子娶走雁子。是娶是纳李母都没什么关系,自己不亏银子就成。
几天之后,雁子为了一件事,特地在村口处等着金玉。
“娘,前面有人站着!”荷叶跟着金玉从铺子里回来,趁着太阳西下日头不晒,悠闲地赶着牛车。
金玉现在的技能点亮了许多,能帮忙赶牛了。
雁子大老远见着金玉,在路边招手。
“她和我们招手干什么?”大柱娘巴不得现在下车撕烂雁子的嘴,她平生最不喜欢什么小妾,对特地上赶着的小妾恨意百分百。
月白当作没听懂大人的话,刻意把头撇到了另一边。
“娘子!娘子!”雁子拦下金玉“打扰了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