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薛绍然被人扶着,哎呦哎呦的走了过来。
他并不敢抬头看陆夫子,咧着嘴倒吸气开口”给夫子请安,嘶~”
看到儿子这副模样,薛太太心疼得在滴血。
“还不给李夫人赔不是!”陆夫子瞪眼。
“儿啊,怎么样了?”
薛绍然像鸵鸟一样头埋了下去,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怎么就能被一个妇人放倒?一世英明都被毁了啊。
外头来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对着陆夫子不知道说了什么。陆夫子点了点头,就对上了薛太太期待的目光。
“我然儿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瞧瞧他现在的样子!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叫他回去罢!郎中是怎么说的?”
薛太太满眼心疼,又怪金玉下手狠。
也真的不怪金玉,谁让薛绍然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那一角都是零零碎碎的大块石头。薛绍然啪一下倒地,后背估计都坑坑洼洼了。
“给,给夫人赔不是。我不该如此,也不该背后讲李渔的坏话”薛绍然一点润色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接收后背的疼。
看儿子泛白的脸,薛太太一下子没了刚才雄赳赳的样子。
“咱们都是做母亲的,我回去好好管教他!他知道错了!“薛太太对着金玉道。
没事,可以有下次,下次就更加不客气了!金玉觉得刚才没怎么发挥好,事发太突然了。如果有下次,可别再落到自己手里了。
“罢,我也不是那等计较的人。如若有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金玉放下一句话,起身告辞。
“我本就是来送渔哥儿来学堂的,有劳夫子们教导了”
李渔在外面等着金玉,他站在一边,脸上充斥着紧张。
“娘,没什么事情吧?”他要进去,可司导拦住了他,让他在外头等。
“没什么事情,这薛绍然可真的是绣花枕头,没几下子。他同我赔不是了,等下也会同你赔不是。不过你可以选择原不原谅”
李渔应是,送走金玉后,还在想这一件事情。
“姐夫!你怎么就袒护其他人呢!”
金玉一走,薛太太立刻跺脚不依“咱们还是一家人,你怎么就心偏了呢?”
陆夫子冷冷一呵,尚夫子有眼力见的早就溜了,现在就剩下了薛太太、薛绍然两人,陆夫子说话没了忌讳。
“你问问他!他可是听话?在学堂里为非作歹!哪一件事情,不是我给他平的?拈酸吃醋,纯妇人做派!看不上人家李渔学识好、做文章好”
陆夫子恨铁不成钢“不好好向人家学习就算了,还玩起来了阴招!要打人家的母亲!还好也不是什么有名望的人家”
说到后面,陆夫子叹了一口气“李渔父亲不过是秀才,也已过世了。家中独母亲养育孩子,他知恩勤奋。好好的给人家赔个不是!”
薛太太虽说是宠着小儿子,可一听到金玉家的情况,顿时有些惭愧。
“既是如此,咱家就好好的赔不是!”
金玉从学堂出来,打算在县城里逛逛,买些东西回去。
时新的头花三只,都是鹅粉的颜色,像是二月里的小花。两包蜜糖糕,含在嘴里一抿就化。又从茶水铺买了三两茶叶,布庄里挑了几块碎布。
好在金玉现在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了,不然可不敢这么花。头花一共五十五文,蜜糖糕三十文,三两茶叶四十文,碎布片十五文。
这么一来,一共是一百四十文。再加上脚程费,差不多是一百七十文。
没事,一天就能赚回来了,金玉这么安慰自己。
还想着去首饰铺看看首饰的,可金玉看了看自己的余额,就此作罢。
等着年底,一定带孩子们都来县城里玩玩!
薛太太备了两身绸缎的衣服、一块上好的墨、一大刀洒金的宣纸,让薛绍然来给李渔道歉。
这礼对于薛太太来说,不过是七八两的事情。额外又给了一对青泉的花瓶、两匹宝黄色的缎子、一只银镀金的簪子,是给金玉的道歉礼。
李渔并不肯收,还是尚夫子私下找到李渔。收下事情就罢了,该过去就是过去。
金玉回到家时,村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声响,差不多都睡了。
金玉家的左厢亮着烛火光,大柱娘在隔壁守着荷叶和知秋,睡的呼噜声震天。月白在金玉的屋里拍着老幺哄着睡,花香还在厨房里钻研。
“娘,你回来了!”听到外面的声响,花香从厨房里钻了出来。
“大柱娘可是回去了?”金玉还以为只有孩子们在家。
“没呢!守着荷叶俩睡,二姐姐哄着小弟呢!”花香正在厨房里切卤肉,金玉给她了卤料包和步骤,她一下就上手了。
“明儿给你们分东西!”金玉赶着花香去睡觉,又看看了几个孩子们。
见到金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