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特意高高的撩起衣摆。
露出大半边起伏有致的腹肌,年轻的肌肤细腻光滑,泛着淡淡的小麦色。
少女不小心瞧见,顿时心中一跳,红着脸颊撕下衣裙的一角。
想想他伤在后腰,还大晚上特意骑马赶来救她。
少女担心的又掉下一串泪花。
屋外狂风大作,天寒地冻,屋内安静温暖。
昏黄的灯光下,少女半羞半怯的低头靠近男人,伸开双手,一圈圈的为他包扎。
他不说话,她也咬着下唇不说话。
看似疗伤,其实不觉间已将自已送进他宽厚的怀里。
男人心里明明已经起了满天烟花,灿烂得令他炫目,但脸上却仍是绷着,一脸冷酷的端坐。
那才是此时此刻应该有的画面阿,唉……郎柏年低头望向面前的少女。
“六子再包一圈……对,别包的太紧。”
见郎柏年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们忙活,少女不禁问。
“疼吗,很快就好了。”
“不疼。”男人傲娇的昂起头,活像疼痛这事从来就与他无关。
“包好了长公主,你看看。”六子转头看孟长芸。
“不错,包的挺好。”孟长芸说着朝屋内唯一的火盆望去一眼,体贴的替男人放下衣摆。
“会冷吗,你还有哪受伤吗?”
他会冷?
他是因为怕冷才把衣角撩那么高的吗?
郎柏年失望的拧眉望天。
“没有!”
“怎么没有!”在外面听壁角的保烈、罗森立即冲进来。
“长公主,为了从‘西摆夷’族长手里拿回你的玉佩,主子爷又割了一次肉。”
“你说什么?”孟长芸当即柳眉倒竖,刚才还算温柔的少女瞬间变得凶巴巴,抬手就扒他的衣袍。
“为什么不早说?”
本来就松散的袍子被她大力一扯,光洁的上半身登时全露了个干净。郎柏年立即朝她挺起胸脯,忍疼绷紧腹部。
八块有模有样,玲珑诱人的腹肌全显了出来。
肩宽腰细,线条清晰。
但她一眼也没看。
紧盯着他已包扎过的右肩仔细打量。
“怎么又出血了,伤口有没有消毒,伤口大吗,你痛不痛郎柏年?”
他会疼?
他疼死也不可能喊疼好吗?
“一点也不痛。”男人虽还是冷着脸,但见少女着急终归心里还是暖的,转头朝两个手下瞪过去。
“就你们话多。”
这么重要的话都不知道早点说!
罗森见郎柏年轻飘飘的瞪过来,立即碰碰保烈,保烈瞧他对他挤眉弄眼,当即默契道。
“长公主,我们这粗手粗脚的也不知道啥是消毒阿,还是你给再看看吧。”
少女闻言,眉头皱的更深。
“六子,你去找把箭刀来。”
“韩奕,韩奕?你怎么了?你去隔壁再拿两盏油灯过来,这太暗了。周泰,你又在瞪什么?你先去料理你大哥的事吧。”
“郎柏年,你刚才打斗又出了血,这伤口要重新包扎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好。”男人乖乖应下。
但视线却越过她身后,眼含凶光的冷冷扫过几人,好似森林中最凶猛的猎豹,在向不堪一击的猎物们发出领地的警告。
少女毫无察觉,以手背撩过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
一手紧握剪刀,另一只柔软的小手拎起布条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剪开。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后,她终于长出一口气。
“我包好了,不过你腰上,手臂都都有伤,不方便再骑马,不着急走的话今晚就先住在这吧。”
郎柏年想也不想就应下。
“好。”
然而窝在门边的保烈却急道。
“可陛下已连发了三道令牌,令你明早一定要赶回北郎阿主子爷。”
“是阿。”刚才还看好戏的罗森此刻也急了眼,“本来今晚就不让你回来……”他越说声音越小。
郎柏年冷冷斜过角落。
“谁叫你们哆嗦的?”
他当然也急,但就是急破了天,也须得看一眼她是否安好才能放心。
“你是已经到了西南山又特地赶回来的?”孟长芸皱眉看看他,又盯着才包好的伤口。
半块巴掌大的皮连带着肉都没了,腰上的旧伤复发,又带着新伤骑马。
还好端端的喊她“姑娘”,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
“你怎么这么傻阿?城主府驻军一万多人我怎么会有事呢?你要不要命了郎柏年?”
“我没事――”
“你什么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