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孟长芸一番激励,燕平只觉得一股热血在心中沸腾,他重重跪下,对她抱拳垂首。
“是!燕平领命!”
“记住!这是死命令你必须执行!”
“是,长公主!”
“起来吧燕平,我相信你能做到,我一直都相信你。”
燕平依言起身,眼中的颓废似乎在瞬间一扫而光,眸中泛光,心头越发滚烫。
望着眼前如鲜花般青春美好的少女,从前说不出口的话,此时此刻竟一张口就说了出来。
“长公主,与方显仁的婚要尽早退。”
“好。之前不退是我事出有因。”
“还有那北郎四皇子,他为人虽是豪爽仗气,对长公主也是不错,但,但也非良配……”
燕平说到这忽地又有些说不下去。
因为若是照这样左不合适,右不合适,就是自已最合适喽,那这样岂不就是等同表白了?
孟长芸并没有觉察到他以为的小心思。
她认真点头肯定。
“你说的没错,谢谢你,燕平。”
“我们走吧。”郎柏年对众人轻声道。
他们从菜园转出来后就一直走走停停,看风景,闲聊家常,没想到居然就走到了书房附近。
书房里慷慨激昂的对话他们都听到了,之后的话也更加不是有意偷听。
燕南,孟青霏,阿碧三人飞快的相互对视一眼,又望向走在最前面的郎柏年,都同时暗叹一声。
这么就会这么巧呢?
待孟长芸推开房门时,正好瞧见已走远的几人。
“燕平我们也走吧,说了这么多都不如坐下来吃一顿饯别宴实在。”
申时六刻,两辆朱红色的马车先后自燕府出发。
孟长芸、孟青霏、阿碧等人坐在前面的马车,郎柏年、燕平、燕南三人则跟在后面。
或许是不舍离去,两辆马车都走的极慢。
阿碧看了孟长芸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
“长公主,其实在燕府时你和燕统领在书房说的……四皇子听到了。”
孟长芸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哦,我知道了。”
孟青霏好奇的问,“皇姐,你不担心吗?”郎柏年对孟长芸的好,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与其担心这点小事,我更担心阿碧。”还不等阿碧瞪大了眼睛要问,她又接着道,“燕平就要走了,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郎柏年才问过这个问题,没想到孟长芸又再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阿碧本就还在纠结,一时间更是大感困惑。
她皱着眉低下头,想想又摇头。
“我,我怎么能去,我也不知道,我们……我们不可能。”
看出她内心的迟疑彷徨,不确定,孟长芸扶着她的双肩直直凝视她。
“阿碧,人生没有那么多十年,你默默为他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不再勇敢一点,既然是真心喜欢就给自已一次机会。”
“不用多,一年就好。”
“一年之后若他还是对你无意,你就嫁一个全心爱你之人。这么做虽然浪费了一年,但在以后的岁月,你绝不会因曾错过你爱之人而遗憾终身。”
从没有人对阿碧说过这样的话。
人人都说女人要安贞,守女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可她自入宫后父母相继离去,家中也无兄弟。
所以她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再从谁,而是……从一次自已?
可是,这样真的行吗?
她突然就觉得心神大乱,什么矜持,身份,旁人的非议好像统统都不再重要,又好像还有些重要。
“我,我……”
她飞快的眨着眼睛,死死紧咬下唇。
这时,一直旁听的孟青霏突然开口道。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阿碧姐姐,喜欢就该放手去喜欢,难道你以后要天天坐在家里相思叹气吗?”
孟长芸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能如此洒脱,不禁赞许的看了她一眼。
孟青霏见她打量自已不禁有些羞郝,但却并没有低头掩饰,而是迎着她的目光淡淡含笑。
她今日再次见到燕南后,心里有说不清的欢喜。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情窦初开,但她一点也不讨厌还样奇怪的感觉。
孟长芸轻轻松开放在阿碧肩上的手。
“阿碧,感情的事你自已决定。你不去我也支持你,但你要是去衣物、干粮、盘缠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她话音刚落,坐在阿碧对面的莲叶,就朝她晃了晃身边的两个大包袱。
“阿碧姐姐,长公主早就与我说好了,你要是去的话就立即放我出宫照顾红绸。”
眼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