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霖浠在小区的楼下与早已等候多时的严笛相遇。“最近天气很冷,也该放假回家了,不用特意来接我了。”
严笛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转换了话题:“今天工作辛苦吗?”
辰霖浠压低了帽子,回答:“不累,很开心。”
严笛伸出手指轻轻撩起她的帽子,借着路灯的光线仔细查看了她的额头:“你这里,怎么弄的?”
辰霖浠急忙用手遮住额头,眼神闪烁不定地说:“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下铺了。”
“你在说谎。”严笛坚定地说。
辰霖浠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选修过心理学,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球会看向右上方,而试图记起确实发生的事情时,人往往会向左上方看。”严笛平静地笑了笑,“而且,很少有人能记住所有细节,因为他们已经在头脑中把假定的情景都想好了。”
“庙会扮人偶的时候,被熊孩子打的。”辰霖浠不想多做解释,抬脚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过了会儿抛下了一句:“你们学经管的,还选修心理学呢?”
严笛伸手揉了揉头发,轻笑:“我逗你玩呢。”突又认真起来,拉住辰霖浠的胳膊:“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额头都青紫了,还没打那小崽子一顿?”
辰霖浠沉默地摇摇头,“没事儿,都过去了。”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似乎不想再提及这件事。
“喂,辰…”
辰霖浠伸出手轻轻推开严笛抓着她衣服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回转过身,故作轻松地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我深度怀疑,如果没有我在这,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你不是在这呢么?还说这话。”
“要是某一天,我不在呢?”严笛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辰霖浠心中一紧,抬头看着严笛,问道:“你会去哪儿?”
严笛笑了笑,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辰霖浠的额头,说:“别多想,我只是说如果。”
“哥哥,我都已经成年了,你应该相信我能够照顾好自己。”辰霖浠无奈地笑了笑,试图反驳严笛对他的过度担忧。
严笛扬起了眉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回应道:“那你还能被人骗,又被人揍。这说明你还不够成熟,需要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你挖苦我呢,是不是?” 辰霖浠假装生气地看着严笛。
严笛笑着跑远了。
辰霖浠看着严笛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也笑着追了上去,喊道:“严笛,你给我站住!”两人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欢快。这一刻,他们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困扰,只想尽情地享受这份纯真的友谊。
这个周六的清晨,辰霖浠早早地起床,准备去接受一份在酒店宴会上帮忙的工作。早上六点,她走出宿舍,路过一家早餐店时买了一个包子。
工作地点位于浦口区杨新路的嘉莱酒店,距离她的学校N大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尽管路途遥远,但她知道这是她赚取生活费和积累社会经验的好机会。在颠簸的旅途中,她看到许多像她一样做兼职的大学生,他们为了生活而努力奋斗,这让她深感共鸣。
当他们到达酒店时,换上了工作服,准备开始忙碌的一天。老板是位油光满面的大叔,他在工作开始前为每位员工提供了一份工作餐,包括一荤一素。
辰霖浠听给她介绍这份工作的学姐说:“老板让你干什么活,你就干什么活,不要怕挨说,不然他不发给你工资。”
辰霖浠一门心思的想着赚钱,当然是听进去了。
她和其他同事在酒店门口等待宴会开始,期间要不停地上菜、传菜。
然而,忙碌的过程中,有的客人嫌上菜慢,一直在碎碎念,“菜怎么还没上?你去催催后厨。”
辰霖浠听话地跑到后厨问大厨:“师傅,菜好了没有?客人催的急。”
大厨正在热火朝天地炒菜,他拎着炒勺,满脸不耐烦地说:“催催催,催什么催,你不会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吗?菜是一盘一盘做的,你催有什么用?” 辰霖浠被大厨的态度弄得愣住了,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
这时,老板走了过来见她在那发呆:“你说你们临时工,怎么总是偷懒,你没看到宴会厅都忙的不可开交了么?”
辰霖浠连忙向老板解释:“老板,我来催菜。”
老板并不相信她的解释,啐了一口:“我就说不能招你们这种,傻不拉叽的,客人说催你就催,你不会说菜都在做呢么?你不会先安抚一下客人么?”
面对老板和大厨的指责,辰霖浠一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百口莫辩,只得返回宴会厅继续帮工。
老板冷着脸责备着,还絮絮叨叨的:“怎么这么笨手笨脚?”
宴会厅里,还得继续应付喝醉的客人,他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