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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这次萧淇霦传来的不是纸条,是他抄写的字帖上的文章,而他写的话是最上面一行。
辰霖浠正看着,宋金萍突然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她径直走到了辰霖浠旁边,拿起桌上的纸,严厉地批评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着,都忘记了么?”
全班听到动静纷纷转过头来,视线集中在他们这边。
“刚才我在后门正看到你们在传纸条。”
“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宋金萍怒瞪着双眼,非常气愤。
辰霖浠话都不敢说一句。
“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的校训是什么?第三条严防早恋!”宋金萍边说边打开纸条。
早恋?
辰霖浠慌张的炸了毛,连忙解释:“宋老师,您误会了,我们是在讨论文章。”
一旁的萧淇霦也站起来解释。
宋金萍不信。
当着所有人的面看了一遍手中摊开的纸,随即陷入了沉默,班级里传来一阵小声的议论,宋老师的嘴角抽着筋,有点下不来台。
宋金萍心说:这纸上的确是文章,但是偏偏是爱莲说,要是两个学生真的是在讨论古文的翻译呢,总不能因此误会了两个人。
只得换了语气说:“字写的不错,但下不为例。”
全班见宋金萍没再发火,便只道是学霸间真的是在讨论学术问题,又全都低下头继续写作业。
等宋金萍出了教室,辰霖浠才松了口气,心想这真是赶巧又逃过一劫,她朝着旁边的萧淇霦看了一眼,只见那人伸出手在另一条胳膊的掩盖下,悄悄地朝她比了个‘耶’。
这人,真的欠揍。
却又好笑。
“徒弟,纸条上写的哪篇文章啊?”姚恺捅了一下她。
“《恐龙无处不在》。”
姚恺:“……”
这天周五一早乌云密布,顷刻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滴有节奏的打在窗户上,窗外阴暗不明,好巧不巧,没看天气预报,这天晚上她住在了家里,这种天气最适合在家里睡觉。
但,学校不允许。
辰霖浠从柜底翻出一个破烂雨披罩在身上,拎着书包冲出家门。前半程虽然雨大,但几乎都被雨披挡住了,但后半程突然开始起风,雨披的帽子被吹得东倒西歪,雨水顺着脖颈全灌进了衣服里。
辰霖浠被浇得通透,风呼呼的吹在身上,雨滴一滴不落的拍在脸上,辰霖浠骑着骑着竟然开始兴奋,大有一种‘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的视死如归之情。
未等进班就听到教室里传来的江予捷的声音,“你这装备不行,你看我只湿了头发。”江予捷甩了下打湿的头发,顺带着还薅出了一个发型。
辰霖浠悄悄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处,偷摸摸的开始挤水,她头发、上半身以及膝盖以下全湿,鞋里更是可以养几条鱼,但好歹保住了主要部位。
同时逃晚自习没在宿舍住的几个人,淋的都像落汤鸡。
姚恺淋的比较惨,从上到下,没一块干地。
“师父,你这……还行么?”
“唉,好歹校服里面有个背心,还能忍一忍,就当洗澡了,你看这雨给我洗的多均匀。”姚恺调侃说。
一旁的萧淇霦也没好到哪里去,上半身看着还行,但下半身一直湿到了大腿根,湿漉漉的校服裤子,黏在他腿上,别说,还挺有型。
“拿纸擦擦吧……”辰霖浠捂着嘴直乐,递给萧淇霦一包纸巾。
萧淇霦接过纸巾,熟练地捋了个大背头,目光转向辰霖浠,说:“你这发型也不错。”
辰霖浠只能自嘲地笑笑,说道:“现代流行款,湿发贴脸造型。”
萧淇霦听完,忍俊不禁。他一坐下,腿根的水就淌在椅子上,弄得他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第一节课前,整个班级的情形就如同刚出海打鱼回来,一个座位下一滩水,男生们更是把裤腿都卷到了膝盖以上。
尽管如此,同学们依然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大家有说有笑地互相取笑着对方的‘新发型’。
宋金萍实在看不下去,不过更多的应该是出于关心,集结一众老师集体向领导打了申请——让学生们即时放假回家换衣服。
宋金萍于第二节课宣布了这个好消息:“近日来,由于台风影响,预计接下来三天都是暴雨,大家现在看看雨小了的话就可以回家了,不过要记得将作业写完。”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