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隶也不避讳,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的温初怡,打量着她的眉眼。
两年前那件事之后,钟隶还是第一次这般与她坐在一张桌上。
眼前女子的神态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却偏偏少了那时候的灵气。
她垂下头,额上的一缕青丝垂下,无意间露出一道淡红色的疤痕。
钟隶只是不经意瞥了一眼,随即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钟隶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语气带着紧张。
温初怡被他举手的动作惊了一下,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钟隶看着仿佛像只受惊小兽的温初怡,眼中顿时翻涌起怒火。
温初怡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她薄唇颤抖了一下,急忙整理好自己的状态,轻声道:“少城主,时间不早了,待久了被人看到的话,会影响您的名声。”
钟隶伸出的手还僵在半空,他双眸死死地盯着温初怡,似要将她看个透顶。
然而,除了方才那一瞬在温初怡身上看到了恐惧外,其他并没有什么。
钟隶不傻。
温初怡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当初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轻轻碰了一下都能淤青许久的人,居然在额角留了疤痕。
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手指微微收拢了些,钟隶收回手,起身逼近温初怡。
“额上的伤,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弄的?”
钟隶的语气带着些许质问,但并不让温初怡觉得反感。
她甚至,因为许久没有被人关心过,而泛起阵阵酸涩。
她低着头,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盖住自己疤痕的地方,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
“不小心摔的,已经过了很久了。”
“你确定?”钟隶看着她,眼底满是心疼。
他那么喜欢温初怡,自然知道她说谎是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少城主,时间不早了。”
温初怡已经第二次提醒钟隶该走了。
因为她害怕钟隶再留久一些的话,自己会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害怕会忍不住的想要依靠这个和自己再也没有可能的人。
钟隶静默了几秒,往后退了两步。
“温小姐,告辞。”
钟隶没再追问温初怡,却也没有像以前那般,称她为温夫人。
温初怡听到后,忍不住的抬头看向他。
钟隶却又恢复了平常那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朝她彬彬有礼的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开。
温初怡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一直压在心里的思念和情愫再也困不住。
她快步追了出去,双眼中满是悲伤和眷恋的寻找那抹身影。
可茫茫夜色中,再也没有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
“钟隶……”
温初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子缓缓蹲下,用手环抱着自己。
而暗处,钟隶并没有离开。
他藏身在暗处,看着那个追出来,又蹲在地上的人儿。
此时此刻,钟隶脑海里全是今夜叶之宁揭露赵光清丑恶嘴脸的场景。
留影石里,赵光清亲口说了,温初怡当年也是被人算计的。
想到这,钟隶头一次,对某个人产生了浓浓的杀心。
钟隶最后深深看了眼温初怡后,这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城主府,钟隶一回来,就把自己的亲信叫了过来。
“去调查温初怡现在的丈夫,还有两年前的那件事。”
亲信先是一愣,随后迅速作出反应:“是,属下这就去查。”
“还有。”钟隶叫住亲信。
钟隶回想着温初怡额角上的伤疤,隐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了拳头。
“查温初怡这两年的所有事。”
“少主说的所有事是包括……”
亲信话还没说完,钟隶就打断道:“所有!她每日吃什么,见什么人,做什么,都查!”
钟隶的声音有些急,并且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
“是!”亲信连忙回应,然后马不停蹄的去办。
别苑,叶之宁和墨尘胤回到时,赵家宴会上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越城。
不过,或许叶之宁临走时的警告起了作用,外面只传赵光清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算计帝师千金,结果被帝师当场诛杀。
虽然众人都心知肚明赵光清算计的是什么,但谁都不敢乱说一个字。
这时,人们突然就把温初怡拿出来对比。
酒楼里,几个围在一起的男人喝了点儿小酒,说起了两年前温初怡被捉奸在床的事情。
“温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世家,可在咱们越城也不是小家族。结果自家小姐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