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紧要?你当自己是娘们?”越忱宴简洁的道。
纪轩顿时火大,肿着一只眼瞪着对面的越忱宴,磨牙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不温不火冷漠嘴脸,让人总感觉自己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越忱宴眸子平静,“庸人自扰。”
他这性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纪轩他又不是头一天认识自己,说白了,变的是他罢了。
纪轩突然有些泄气,“你说的不错,你还是原来的你,是我被繁杂世事迷了眼罢了……”
他颓然苦笑了下,随即又灌了一盏酒,恶狠狠的道:“可你夺我妻总是事实吧?”
纪轩心里一直将越忱宴当成好兄弟,然而,他却娶了他的妻,他始终无法跨过这个坎儿。
自从两个人水火不容之后,从未真正坐下来长谈过,大概是喝了酒,竟不知不觉的将心中的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难道不是你欺人自欺,塞耳盗钟之过吗?现下失之交臂了又何必怨天尤人?事实真相如何,你心中清楚,你若是个男人,得失自受就够了,何必难为别人,难堪自己?”越忱宴也有了微醺之意。
若不然,他也断然不会多言。
纪轩嗤笑连连,往嘴里灌了一盏酒,含恨道:“你抢也抢了,人到手了,可不是说的好听?”
越忱宴自己斟了一盏酒,端起缓缓地饮尽,“你我相识已久,我是何等人,你真不知?
我可以坦荡的面对你,是因为我心中无愧,认真说起来,只能说阴差阳错罢了。”
“有件事大概你从不知道,我与云昭相识比你早许久,因为我们是被人算计分开的……”
越忱宴墨眸有些迷离,声音徐徐响起,揭开了一段久远的过往……
纪轩听完之后,久久的沉默起来。
思绪如潮,像是终于翻开了沉睡的记忆,过往的一幕幕画面从脑海中滑过。
不曾拥有,便不知何其珍贵,曾经她对自己有多用心,他心知肚明……
心潮翻涌,幡然悔悟的代价却是永远的失之交臂……
难怪她如此厌恶他,他又有什么脸不甘?
……
明镜台
盛云昭以为只几句话的事儿,可没想到风辰送来二人在前院小酌的消息。
时间不早,她也便也不等了,径直向着凝辉院走去。
只是还未到地方,一个小丫头便噔噔噔的跑了过来,“王妃,王妃不好了……”
芸娘登时挡在了盛云昭身前,厉喝一声,“好好说话。”
小丫头被芸娘那凌厉的神色骇的立即停在了数步之外,有些畏惧的看着芸娘。
感觉王妃身边的这个姐姐太善变了,平时挺温柔可亲的,可沉了脸又太可怕了。
芸娘眉头一皱,“说啊,怎么回事!”
她是怕这小丫头慌慌张张的碰到主子,这才说话严厉了些,芸娘自然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自己,或是说她什么。
“奴婢……”小丫头一眼看王妃从芸娘身后走了出来,连忙急声道:“王妃,您快去表姑娘那里看看吧,表姑娘们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谁和谁打起来了?你别着急慢慢说。”盛云昭听了后,脚步一转,当即就往后院走去。
一路上经过小丫头前言不搭后语下,盛云昭也到了李舒沅的院子前。。
一眼就见李舒沅和施囹涵二人都是怒目瞪着对方。
两个人的丫头站在各自的身边,一副随时都会扭打在一起的模样。
而陆邵苒和成瑾儿站在中间,一人拦着一个。
陆邵苒紧抿着唇瓣,拉着李舒沅,像是怕她动手似得。
而另一边,成瑾儿捉着施囹涵的手臂,出言正劝着:“囹涵别说了,算了吧,闹的太僵不好,大家都是姐妹……”
转而,成瑾儿又接着说李舒沅,“沅姑娘,你比涵儿大,毕竟是姐姐,做错了事,就和她道个歉嘛……”
“与你何干?”李舒沅快被成瑾儿气死了,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
成瑾儿还真没与人吵过架,更觉得施囹涵是被欺负的那个,当即也不客气的道:“是与我没有关系,可是沅姑娘你也太阴险过分了,囹涵她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害她呢?”
“瑾儿姑娘心明眼亮,见不得你这种不干净的,说句公道话怎么了,她有什么错?”施囹涵越说越是气愤填膺尖声道:“李舒沅,你不但是个两面三刀的,你还会做一手好戏。
既然你这么会做戏,干脆去做戏子算了,省得在这里施展不开你的才华,我可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了你的鬼话……”
李舒沅被施囹涵的话气的面红耳赤,“施囹涵你还真是可笑至极,你没能如愿,那是你自己无能,你现在和我找什么后账?与我何干?一副好像是我害了你的模样……”
施囹涵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