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一片温馨,屋外风时和芸娘二人站在门口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神色各异。
风时满心都是欢喜,他家王爷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可转眼,就见芸娘眉头不住的紧蹙着,不见半点欢喜。
“我说你很奇怪,你主子和我主子相好了,不高兴吗?”风时忍不住道。
芸娘被打断思绪,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
“啧,你可真是……”风时话说到一半顿时心口咚的一下,脑中灵光一闪,顿时瞪大了双眼,指着芸娘,不敢置信的道:“你,你该不会是,该不会也和那些女人一样喜欢我家王爷吧?”
风时这么说完,差点跳起来,心里也莫名的有些不大舒服,指着芸娘不客气的道:“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芸娘听着风时越说越不像话,对着他就踹了过去,“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你家王爷了?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风时早就防着呢,身子灵敏的往后一退,“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难道我猜错了吗?你看看你那模样,就差伤心欲绝了,泫然欲泣了。”
“嘶,”芸娘只感觉手痒的厉害,她磨了磨拳头,就扑向风时,“我看你长眼也没用。”
风时眼看芸娘那拳头似乎都带着风,顿时就跑,嘴里还道:“怎么,被我说中了隐秘的心思,恼羞成怒了?
我好心劝你,你就别肖想我家王爷了,我家王爷的心里只有你主子一个。
我和你说啊,我是君子,不和女子动手,你你别过来……”
“有种你站住!”芸娘气到磨牙:“嘴巴真贱,我看留着也没用。”
风时一边躲着芸娘一边道:“你这恶毒的女人,你敢想,还不让人说了?”
芸娘感觉自己老血都快被风时给气吐了,“你是男人就别跑。”
风时顿时道:“你是女人就别追我。”
芸娘顺手抓过一只茶盏,对着风时就甩了过去。
风时眼皮一跳,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了急促飞来的茶盏,面带了几分严肃,“你是打算惊动主子不成?”
芸娘被说中了心思,顿时没了追打风时的心思,二人在里头的时间太久了,但还是冷然的转过身去。
谁知转眼就看到了越忱宴横抱着盛云昭走了出来。
主仆二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盛云昭感觉有些窘迫的别开了视线。
芸娘看着她那雪白的脸上还浮着两抹红晕,显得娇艳如花。
芸娘压下复杂,垂眸无声一礼走上前,“将我家主子交给我吧。”
翌日,午时前,正在府中养伤的盛云昭收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太子被关在大牢里这么久,终于有了决断,褫夺了太子封号,发配南疆做苦役,没有皇命不得回京。
皇后得知这个消息之时,当场喷了一口血。
饶是她拼尽全力,仍旧没能改变儿子的命运,心中绝望,一下晕倒在了皇帝的楚安殿前。
彼时皇帝刚刚下朝没有多久,被婉妃服侍着宽去龙袍换上常服。
听说皇后晕倒了,皇帝面不改色,随意的摆摆手,“就这点承受力,难堪重任。”
这句话一出,婉妃不由暗暗心惊泰安帝的凉薄,前有德妃,后有皇后,一下让她居安思危起来。
尽管皇后和德妃都是太后的人,然而,皇帝却丝毫不念半点夫妻情分。
尽管如此二人也都与他孕育了子女。
婉妃不免就想到了皇贵妃,就是不知皇帝的真情是不是都给了皇贵妃一人。
婉妃又和皇帝腻歪了一会儿,才从楚安殿里出来,不紧不慢的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只是途中却正好与面色不怎么好的瑞王楚昀逸迎面遇到。
楚昀逸看到她,眼神闪过一抹阴郁,可对方如今正在得宠,他也不敢得罪,“见过婉妃……”
姜晚音唇角微勾了下,面色却是带着几分关心,“瑞王可是从德妃娘娘那里过来?”
瑞王原本打算走人的,不想她竟问起母妃,不由抬起头来。
“瑞王不要误会,我是真担心德妃姐姐,她与世无争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早上听说传了太医,她还好吧?”
瑞王眯了眯眸子,“你会有这么好心?”
姜晚音看出瑞王对自己的防备,当即幽幽一叹,“本宫有幸得皇上宠爱,可到底根基浅薄,无亲无故,无所依仗,每走一步如履薄冰,所为不过是与人为善罢了得些善果罢了……”
说完,她微微颔首了下,提步就要走。
瑞王心中一动,只需想想就能露出一抹难过来,道:“多谢婉妃娘娘的关心,抱歉,刚刚本王太过担忧,故而口吻不怎么好,还请婉妃娘娘见谅。
太医刚刚施过针睡下了,不知醒来会如何,这次祝姑姑对她的打击很大,但愿她能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