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霍有孝摘下眼镜,镜片上已有裂痕,正是刚刚逃命时撞碎。
“他们想要做掉你,就是要做掉我。”
“幕后老板我来查,查出来一定交给你处理,现在起整个和义胜两万多兄弟,全部出来帮你找人!我要那群越南仔活不到
他一点都不在乎越南仔是冲谁来的,因为他同张子文已是休戚与共的关系,想要做掉张子文的人就必须做掉。
“多谢霍少。”
张子文心头舒服不少,笑着打趣:“这单算伱优惠些。”
“靠。”
霍有孝骂道:“用我的钱,报你仇啊?要不然……打个一折?”
关系好归关系,但动手不收钱是不可能的,但也不好狮子张口。
张子文道:“还不是为你做?打什么一折,打骨折,越南仔打包两百万得唔得?”
“得!”
霍有孝面带笑意,十分爽快:“阿力,转两百七十万到张老板的户头。”
“好。”
开车的司机张口答应。
这种单子本来是要按目标的人数,火力装备报价。
一口价两百万确实很低,基本上算是地板价了。
要是对面十几二十个人,拳头公司难免要折损几人,很难说得上有钱赚。
真挤出来利润来,全都是靠拳头公司的本事。
张子文会报两百万的价码,一是冲着霍有孝的义气,二是和义胜帮忙找人,无形中省掉一笔钱,三是心中也有恶气,在目标一致的情况下,少赚一点无伤大雅,生意长做长有。
而霍有孝本来不打算马上对六大堂主动手,怕底下人人自危,可对方竟然敢请越南仔来,不下狠手干掉一两个人,和义胜话事人的面子都无。
“他妈的,我让你干掉张子文,怎么把社团叔父给打死了?”佐敦区堂主阿杜躲在家中,低声朝向电话中骂道:“让你打小的,你打老的,简直猪脑子,让你上月球,是不是要飞火星啊,操!”
“知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大麻烦?”
重庆大厦b座。
一个穿着汗衫,戴着绿色军帽,身材健壮的士兵手持大哥大,眼神却看向前方个头矮小,眼球浑浊,穿着衫的长官。
房间里,八个越南人站在一起,桌面上摆着一大堆军火,电视柜上则是四张黑白照片,照片前方是一颗橘子,上面立着三支香烟。
四张照片里的人都身穿南越军装。
小个子长官张开嘴,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用手比划两下手语。
高大士兵见状,张开嘴,用怪腔怪调的粤语骂道:“干你娘,我们做事就是这样。枪林弹雨,子弹不长眼睛,玩不起别玩!”
阿杜气焰一弱,深吸口气,不爽的道:“话给你知,现在江湖上很多人在找你,快点把张子文做掉,否则,一文钱尾款都别想收到。”
啪。
阿杜把电话挂断,表情却没丝毫缓和,心中更加紧张。
越南仔六个人当街伏击,竟然没有把几个安保人员做掉,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如果不抢先废掉霍有孝的枪手,自己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虽然,其他堂主都有出钱参与,但是霍有孝不可能一次性干掉六个人,那么拿一个挑头的人开刀就顺理成章。
而现在越南仔打死一个叔父,社团内乱作一团,其他堂主私下竟然没打一个电话问问,安静的不像话,可不是一个好苗头啊。
“干,说自己打过美军,干过游击队,手上连大圈兵的命都捏着几条,连一个安保公司都拿不下,千万别是吹牛啊。”阿杜想到打出的一百五十万港币头款,心里暗自祈祷。
尖沙咀。
霍氏老宅。
张子文,周明华,霍有孝走进大门,一群霍家兄弟姊妹便迎上前来,关切的喊道:“阿孝。”
“二哥。”
“二叔.”
足足十几个人,有三十多岁的中年夫妻,也有七八岁的霍氏子侄。
霍有孝在家排行老二,大哥霍有国是职业律师,不参与社团事务,一个姐姐是医生,两个妹妹还在读书。
另有一大帮堂亲表戚在社团中任职,管理着海外业务,公司账目,走私船队等。
可以说,霍家嫡系每一代,只有一人出来社团扛大旗,但家族亲戚几乎都跟在社团内做事,无形中占据很多重要位置。
张子文知道这些都是霍氏的家族底蕴,要是一点资源都没有,手巧再厉害都没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霍有孝不可能年纪轻轻,毫无资历,就出来跟手下的堂主们掰手腕。
先前张子文虽然见过几个霍家亲戚,但却没攀谈过一句话,霍有孝也没介绍给他认识。
可现在霍有孝却主动跟家人介绍道:“大哥,三妹,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