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儿喝了几两小烧,又吃了一肚子肉,觉得浑身有劲儿。
急匆匆地赶回住处,一身的酒气熏得韩氏直皱鼻子。
两个孩子也捂着鼻子喊:“臭爸爸!臭爸爸!”
赵四儿哈哈一笑,把手里的油纸包打开,两个油汪汪的卤猪蹄便露了出来。
“来!一人一个!”赵四儿乐呵呵地说。
“啊!”两个孩子一声惊叫,上来一人抓了一个就啃。
小女儿牙都没长几个,也抱着猪蹄在啃,肉没吃到,口水流了老长。
“傻闺女!来!娘帮你啃。”韩氏拿过猪蹄,轻轻咬下一丝肉,放入小女儿口中。
“当家的,你怎么又乱花钱,也不知道省着点。”韩氏嘴巴里不断埋怨。
“没事,没事!老子有钱啦!以后让你们娘仨儿天天吃肉。”赵四儿眼睛红红的,酒劲儿上来了。
韩氏连忙把猪蹄让小女儿自己啃,上前扶着赵四儿躺炕上了。
“当家的,你喝多了!又瞎说,我去端碗水来给你喝。”
赵四儿拿出十元钱递给韩氏,喷着酒气说:“去,明天买点肉,让俩孩子吃个够。”
韩氏欢欢喜喜地把钱接了,连忙又安排两个吃得满嘴是油的孩子早早上炕睡觉。
她这一天天接点活,缝缝补补的,挣不了几个铜板,一个月下来,最好也不超过二个银元。
现在一下子见到了十元,心里的喜欢就别提了。
这边,又打盆水,侍候着赵四儿洗了脸,洗了脚。
看看俩孩子都睡了,韩氏又打盆水把自己身上洗了一遍,吹熄了灯。“哧溜”一声钻到赵四儿的怀里。……
韩氏今天可主动多了,一边喘气一边问:“当家的,你这腰没事儿吧?”
“有啥事儿?只要酒喝上,肉吃上,老子天天做新郎都行。”赵四儿嘴巴里不停,腰也不停。
“嗯嗯!轻点!别把孩子弄醒啦!”韩氏小声叫着。
赵四儿放慢了节奏,但却没停。
“哎哟!你这么瘦,还挺有劲儿。”
“东北话说的对,两腿细细,那啥有力!嘿嘿!”
“当家的,我好像有了。”
“有啥啦?”
“我那个东西这个月一直没来,这几天又老想吃酸的。”韩氏声音细细的。
赵四儿的腰停下了,过了一会儿,急急地问:“你是说,我有儿子啦!”
“嗯!”声若蚊呐,带着娇羞。
“嗷”地一声,赵四儿发出一声狼嗥似的大叫。……
善耆的宅子周围,王亚桥和几个特战队员开始“踩点”。
扮成算命的、卖水果的、卖菜的、卖烟卷儿的、要饭的等各色人物,不停的在宅子周围观察记录。
王亚桥可是个相当细心的人,尤其是暗杀这种事情,他有足够的耐心,不急不躁,每天就是观察记录。
到了晚上,把各种情况汇总,慢慢的分析、研究,寻找漏洞及下手时机。
观察了几天,发现善耆几乎不出门,倒是手下的几个人进进出出,好像很忙碌的样子。
这里离关东军司令部不远,强攻肯定是不成,自已这方也就十来个人,善耆宅子里光看家护院的也有二十多个。
院子的四角都有岗楼,天天有人守着,几乎没什么死角。
善耆不好杀,但川岛浪速却容易的多,这个人三天两头就会来一次善耆家。
每次都是四个人,开一部小汽车,司机、警卫、川岛芳子和川岛浪速。
解决川岛浪速容易,但也可能打草惊蛇,善耆更不会出门了。
可让王亚桥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蹲在街角要饭的一个队员却发现了赵四儿的身影。
情报当天晚上就汇报到证王亚桥这里。
“确定是他?”王亚桥谨慎问道。
“不敢说一定,化了装,多了两撇小胡子,戴着墨镜。但脸形、身影十分相似。”那个队员回答到。
“好!这小子既然出面了,咱们从明天开始全部在那里守候。确认无误,立即击毙。”王亚桥下了命令。
赵四儿下了决心,跟着善耆的队伍干,这比跟东瀛人干让他心里好接受一些,恢复大清,不是做汉奸、卖国,总是好听些。
又化了装,偷偷的跑去旅顺找了川岛浪速,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川岛哈哈一笑:“赵先生,就盼着你来哪!走!我带你去见王爷。”
叫上川岛芳子,司机发动了车,四个人直奔善耆的宅子。
进了门,赵四儿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真是倒驴不倒架呀!都跑到这地方来了,这宅子修的也比一般大户人家气派的多。
光是个大门楼子就不简单,两扇厚重的红漆大门,上面是横七坚九的金色门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