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娘被打了二十大板抬回了浮梦居。
香杏看着李小娘被打伤抬了回来,心中大惊,白日里的时候李小娘说要去闲云阁同大娘子自己说,香杏本想着有小桃在,李小娘也是进不去闲云阁的,更别说能够见得到明兰的面了,如今被打成这样抬了回来,香杏心里还在想着要不要去闲云阁禀告的时候,小桃便来了。
“小桃姐姐,可是大娘子有什么吩咐?”
一见到小桃,香杏便迎了上去。
小桃递给香杏一个小瓷瓶,对着香杏说道,“李小娘今日惹怒了大娘子,主君本想把她给发卖了出去,可她毕竟是杨家送过来的,大娘子心慈,只是打了她二十大板,以后没有大娘子的令李小娘不得出浮梦居一步。”
香杏接过小桃递过来的小瓷瓶,对着小桃说道,“今日李小娘的家里人过来了,连吃带拿的顺走了好些东西,我不过是同小娘说了两句,她便跑着去了大娘子的屋里,不知小娘可否冲撞了大娘子?”
小桃只是笑着同香杏说道,“这李小娘还真是个妙人,前几日姑奶奶同康姨母都来她的院子里说话,今日连带着她的家里人都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侯府里的大娘子呢。”
香杏捂着嘴笑着同小桃说道,“小桃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娘子是何等身份,小娘怎么配同大娘子比呢,只是今日小娘的家里人来同小娘说话,我在外面隐约听到好似是姑奶奶让她们一家过来的,其余的我便没听清了。”
小桃得了消息便回了闲云阁。
香杏拿着药往屋里走去,对着李小娘说道,“小娘这是何苦呢。”
李小娘没有说话,任由香杏拿着药膏涂抹在她的身上。
香杏一边摸着药膏,一边对着李小娘说道,“大娘子是个心善的,方才让小桃姐姐送了这药膏来,这一个月以来,奴婢本想着小娘是个明白人。”
香杏没有再说其他的,只李小娘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一早,小桃对着明兰说了从香杏口中得的消息,一边拿着梳子给明兰梳着头发,一边对着明兰说道,“大娘子猜的果然不错,李小娘的家里人的确是听了姑奶奶的话才进府来的,只是她们把香杏给赶到了外面,香杏也是进去添茶水的时候才听到了一些。”
明兰随手拿起妆台上的一支玉兰花步摇,照着铜镜在发髻上比划着,对着小桃说道,“左右不过是说一些让她在主君面前露脸的话罢了。”
小桃蹙着眉头,对着明兰说道,“大娘子昨日就该把她给赶出府去,主君已经发了话,便是姑奶奶亲自过来也说不得什么。”
明兰温和地说道,“送走了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姑母这是为着顾家和杨家的婚事生气呢,她好不容易向着顾家低头,可没想到这亲事还是没成,整个侯府里就只有我这屋里好塞人,她这是要恶心我,恶心顾家呢,如今李小娘犯了错,把她关在浮梦居也就是了,昨日那药你再多送一些过去,只怕她那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想到昨夜送过去的伤药,小桃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明兰说道,“便是大娘子不说,奴婢也知道该怎么做。”
朝堂上。
官家手中拿着一封奏折,端坐在御座之上,双目微挑,端的是金昭玉粹的天家威仪,对着下方站着的众臣说道,“这是从边关送过来的八百里加急,大金偷袭我家阵营,英国公之孙张小将军受了重伤,如今边关无人领兵,大宛与扶风国又在一旁虎视眈眈,众卿觉着该当如何?”
韩大相公站了出来,对着官家说道,“陛下,若论带兵打仗,自然是英国公与顾侯爷,只是英国公与顾侯爷年事已高,臣举荐忠武将军顾庭烨。”
顾庭烨也站了出来,对着官家说道,“陛下,臣愿领兵到边关驱逐金兵。”
沈国舅也站了出来,“陛下,臣也愿领兵同忠武将军一同奔赴边关,驱逐金兵。”
“众卿觉得如何?”
“陛下。”御史台谏院大夫丘大人对着官家说道,“如今正值冬季,汴京城的雪虽然已经停了,可边关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大金国地处北凛,若是此时做仗,只怕对我朝不利啊。”
丘大人是主和派,他一发声,其他主和派的人也纷纷开始附和道,“陛下,丘大人说的是,大金每年冬季都骚扰我国的边境,不过是粮食不够吃罢了,等到了春天雪化了之后,大金的牧民开始放牧打猎便不会再来边关滋事。”
“是啊是啊。”
“这一开始打仗又要劳民伤财。”
“陛下。”自从官家继位之后,太后便一直都在垂帘听政,“先帝休养生息几十年,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哀家觉着丘大人说的是,大金国缺少粮食才来边境频频骚扰,若是打起仗来,只怕是国库空虚,支撑不起这次的仗事。”
“陛下!”
顾庭烨出声说道,“臣以为,往年不过是为了抢夺粮食,而方才陛下也说,大金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