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低声对着荣飞燕说道,“大娘子,书房里似乎有人。”
荣飞燕对着春雪说道,“你上前去敲敲门,规矩一些。”
“是,奴婢省得。”
春雪上前去正准备敲门,突然听到了书房里一阵面红耳赤的声音,她是荣飞燕的陪嫁女使,出嫁前府中的嬷嬷同她说过这个。
春雪红着脸,对着荣飞燕说道,“大娘子,咱们还是先走吧。”
见春雪支支吾吾的样子,荣飞燕亲自来到书房的门口,只见书房开着一条缝,顺着那条缝看进去,只见里面的书案上白花花的一片,顾庭炀正把一个女使压在身下,只是那女使埋着头,看不清模样。
顾庭炀似乎也看到了荣飞燕,眼神定定的顺着门缝看向荣飞燕,可身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
荣飞燕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脸上瞬间红了起来,连带着脖子处和耳后也是红的。
春雪对着她低声说道,“大娘子,咱们快走吧。”
可荣飞燕的双脚却是像被粘在了地上一般,还在看着里面的人。
直到里面的人停下了动作,发出了一声低吼声荣飞燕才吓得带着春雪有些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垂花门。
顾庭炀身上随意披了一件衣裳便打开了门,看着荣飞燕慌不择路的背影笑出了声。
方才被顾庭炀压在身下的女子从身后抱住了顾庭炀,娇媚地说道,“公子为何要让荣大娘子看到这一幕?”
这女子正是方才给荣飞燕带路的女使。
顾庭炀不再理会那女子,只是用手摸了摸嘴角,笑着说道,“我那便宜表哥成婚的第三日便去了边关,我这嫂嫂独守空房这么些日子,恰巧最近我又总是和她遇上,你说这是不是缘分?既是有缘,我自然是要帮她排解排解寂寞的。”
身后的女子娇声说道,“公子您可真坏,自己的嫂嫂您也不放过。”
说罢,顾庭炀对着那女子说道,“滚吧,去帮我那嫂嫂好好的带带路。”
“是。”
荣飞燕出了垂花门便一直往前面跑去,春雪也在后面跟着,主仆二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了下来。
“原来大娘子在这儿,让奴婢好找。”过了一会儿,那女使便出现在了荣飞燕与春雪的跟前。
春雪红着脸,有些生气的对着那女使说道,“方才一转身便不见了你的身影,我家大娘子差点在这儿园中迷了路,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冻坏了我家大娘子,我定要回禀了顾家大娘子才是。”
那女使脸上染着红晕,笑着对荣飞燕说道,“荣大娘子见谅,方才奴婢见不远处有女使正在搬东西,奴婢便想着帮帮忙,不曾想到奴婢过来的时候便不见了大娘子的身影,奴婢寻了大娘子一圈,才在这儿找到了大娘子。”
“无事无事,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带我出去吧。”
女使在一旁带着路,见荣飞燕的脸十分红,那女使明知故问的对着荣飞燕说道,“方才那个地方再过去便是我们公子的书房,大娘子怎么会到那个地方去?”
荣飞燕故作镇静地说道,“原来是府上公子的书房,我倒是不曾到那边去,这园中里的景色煞是迷人,一步一景,才走到方才那里,便听到了你的呼喊声。”
女使仿佛舒了一口气,故意对着荣飞燕说道,“那便好。”
回到了正厅,连茶水都不曾喝,荣飞燕便对着那女使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一会儿你同你家大娘子说一声。”
“是。”
回府的路上,马车里。
荣飞燕与春雪主仆二人都不曾讲话,也不曾提及方才看见的事情。
直到晚上洗漱过后,荣飞燕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浮现出白日里看到的那一幕,还有顾庭炀的那个眼神,荣飞燕只觉得心烦意躁的。
她今年已经十七了,出嫁的前一夜她姐姐荣太妃还特意派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她如何侍奉夫君,可新婚之夜张昀庭并未来新房,而是睡在了书房,直到他离京之前都不曾与她圆房。
想到之前那嬷嬷教导她的那些,再加上白日里看到的,荣飞燕的心里更加的躁动不安,直到天都快亮了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荣飞燕便以身体不适没有去秦大娘子的跟前请安。
昨日出了一层细汗,又被风给吹到了,荣飞燕竟觉得有些起不来身。
春雪拿着热帕子在床前细心给荣飞燕擦着脸,对着荣飞燕说道,“大娘子,奴婢还是给您去请个郎中来看看吧。”
荣飞燕轻轻摇了摇头,对着春雪说道,“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必劳烦人,若是请了郎中过来,只怕又让祖母与母亲担心。”
春雪丧着个脸说道,“若是老夫人与夫人真的担心大娘子,早就过来看望了……”
直到晚上,荣飞燕喝了一碗白粥之后才稍稍有了些力气,半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