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柔姐儿,这是我弟弟昌哥儿。”柔姐儿小声的对着秦绵语说道。
秦绵语笑着说道,“真乖,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呀?”
不等柔姐儿说话,便有一个嬷嬷跑了进来,对着柔姐儿说道,“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快走快走,别打扰了大娘子。”
秦绵语看那嬷嬷的衣服,是康家下人所穿的样式,对着那嬷嬷说道,“无事,我看着挺喜欢的,这是谁家的孩子?”
那嬷嬷遮遮掩掩的,对着秦绵语敷衍道,“公子一会儿便来了,奴婢先把这两个孩子带下去。”
说罢,嬷嬷带着柔姐儿和昌哥儿表演走,可柔姐儿却是哭闹着不肯走,“别拉我,我要看母亲……”
秦绵语听到柔姐儿这话儿,瞬间便不淡定了,对着那嬷嬷说道,“住手!她说什么?”
嬷嬷还在打着圆场,对着秦绵语狡辩道,“没什么,大娘子听错了。”
“我问你她说什么!”秦绵语大声斥问道。
柔姐儿和昌哥儿被吓哭了,柔姐儿哭着说道,“我要找娘,我要找娘,母亲好凶,爹爹娶的新娘子好凶……”
柔姐儿此话一出,秦绵语当即便扔掉了手中的团扇,嬷嬷急忙捡起团扇,递给秦绵语道,“大娘子,这可不吉利。”
秦绵语对着嬷嬷质问道,“这两个孩子是你家公子的孩子?”
嬷嬷没有说话,秦绵语一把扯下头上的冠子,便朝外面走去,嬷嬷冲到门口,拦住秦绵语,对着秦绵语说道,“大婚之日,新妇怎能出新房呢,大娘子莫要坏了规矩,若是心里有什么不爽快的,不妨等到明日再说。”
秦绵语都要被气笑了,一把扯过柔姐儿对着嬷嬷说道,“规矩?这就是你们康家的规矩,我这新妇才刚刚进门,便有这么大的两个庶子女,我倒是要出去问一问,满京城的人家有哪家是这样的规矩?”
“柔姐儿!”
曼娘从一旁跑了出来,一把从秦绵语手里抢过孩子,抱着柔姐儿柔声哄道,“柔姐儿不怕,娘在呢。”
“你怎么来这儿了!”
那嬷嬷看着曼娘,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让女使去请康姨母。
康姨母正在前厅会客,听到女使的禀报,撂下一句“小畜生。”便去了秦绵语的新房,只留下一些不明所以的客人。
康姨母来到新房,只见曼娘抱着两个孩子哭,秦绵语站在一旁趾高气扬的怒骂着,“哭哭哭,哭什么哭!该哭的人,是我!”
康姨母对着众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随即又对着那嬷嬷问道,“她们怎么在这儿?”
嬷嬷对着康姨母说道,“老奴也不知,今日是公子的好日子,为了防止意外,朱小娘的院子今日一早便被锁了起来,老奴也不知柔姑娘和小公子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更不知朱小娘为何会在这里啊。”
“还不快把她们三个带下去!”康姨母对着那嬷嬷吼道。
“慢着。”秦绵语出声阻止道。
“今日之事,若是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康姨母笑着对秦绵语说道,“你今日刚刚进门,有些事情还不曾与你说,这两个孩子是晋儿的孩子,以后,你便是他们的嫡母。”
可康姨母低估了秦绵语,东昌侯夫人便是个泼辣的,秦绵语从小耳濡目染,又怎会是一个好惹的,当即便反驳康姨母道,“笑话,哪个好人家正室未进门,便先生下庶子庶女?我是侯府嫡女,下嫁到你康家来,没想到,你康家竟是一个不懂规矩,没有半分礼仪的人家。”
康姨母没想到一个朱曼娘已经让她头疼了,没想到刚娶进来的这一个,竟然也敢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康姨母当即便嘲讽道,“也不是我们康家非要娶你的,你别忘了,是你婚前不检点,是你们秦家求我们家娶的,若不是你婚前婚前失了贞洁,我们康家也不必高攀你这侯府嫡女。”
“你们!我要和离。”
康姨母可不怕和离,笑着对秦绵语说道,“你可要想好了。”
“我……”
康姨母拉起秦绵语的手,对着秦绵语说道,“如今你若是非要闹,只会让外人看了笑话,你大好的年纪,难不成,和离之后,绞了头发去山上做姑子不成?”
见秦绵语脸色缓了许多,康姨母便让嬷嬷把曼娘母子三人带了出去。
又对着秦绵语继续说道,“不过是两个庶出的子女罢了,等你生下嫡子女,他们,还不是你的孩子的垫脚石?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只要你抓住了晋哥儿的心,晋哥儿屋里的那些人,还不是听你的?”
康姨母见秦绵语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把秦绵语扶到床上坐好,又把团扇递给了她,对她说道,“今夜是你们洞房花烛之夜,你呀,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出来,我也高兴高兴。”
秦绵语红着脸,点了点头。
出了新房,康姨母厌恶的甩了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