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到了数年前。”
皇帝说起从前，神采奕奕起来，“晏儿，你可觉得，其实贞婕妤的性子与太妃也有些相似？都是上善若水、随方就圆的，”他面色上有些不好意思，“昨夜偶然见到她，朕竟都忘了她是谁了。好在贞婕妤也没埋怨，这要是你姐姐……”
“姐姐怎么了？”沈晏虽问了这么一句，但显然此刻的心思并不在沈皎身上。
李云溪也不知为何自己又说到了沈皎身上，他打着哈哈，“宫里谁有你姐姐脾气差？”
“姐姐是急躁了一些，”沈晏笑道，“这么一说，晏儿也觉得贞婕妤的秉性确实与太妃有几分相似呢……”
用过早膳后，李云溪以公事缠身为由先行遣了沈晏回去歇息。长央宫离椒颐宫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可沈晏今日绕了远，来到了那座种松红梅的宫苑。
她想起了沈皎被寻回的那天夜里，她自知失势，急着给以后的自己寻些助力，顶着夜色乔装去了福寿园，与太妃说了不少前朝燕啄皇孙的往事，暗示太妃拉拢皇帝，好给九王博个前程……
这才有了后头的每一件与太妃相关地事。
碧山居的牌匾上已起了细微的裂缝，仔细一瞧，屋檐处甚至还结了蛛网。
“这里马上就要变样儿了。”沈晏细语呢喃道，她在心中暗笑着自己，成也太妃、败也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