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还同梅挽庭在小院里,听到灼凰这般一声应答,他心间跟着发痒。
她素来心虚便会如此,整个人气势会比往日弱几分。青梧自然知晓是何缘故。按理,昨晚梦里一夜,他合该同她避开几日,但他只有两个四九日的时间,着实是不敢再拖。
青梧继续装着往日的模样,淡然道:“我说,过来。”
“哦……”灼凰闻言,暗自深吸一口气,起身往青梧房间而去。
青梧听到她离开房间的脚步声,抬手在院中布下一道金刚界,将梅挽庭囚禁在里面。
梅挽庭见状一愣,立马蹭一下从藤椅上起身,诧异道:“你做什么?”
青梧垂眸望着他,回道:“带灼凰出去历练。”
梅挽庭问道:“不带我?”
青梧回道:“自然。”
梅挽庭心间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问道:“那我的
梅挽庭在他跟前嚣张了这么几日,青梧总算是从他面上见着些慌张,眉微挑,道:“当然是呆在这里。”
梅挽庭倒抽一口冷气,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不服道:“青梧,你这是过河拆桥!你不能这么做!你好歹四九日的时候得让我出去一趟。”
不知为何,青梧此时心情甚好,唇边竟有了几分笑意,跟着对梅挽庭道:“无垢宗三百余人折损你手,你还妄想能如从前般自由?”
梅挽庭着实是慌了,他可太知道
梅挽庭努力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双手抚上青梧的金刚界,连忙解释道:“青梧仙尊,我没害人!无垢宗那些人,他们不是我害的。他们要杀我,我只是用了无离恨,绝没有害他们。像砚名那样自裁的,是他们自己接受不了,修为尽散的也是甘愿做回凡人,还有转修合欢的,他们就是跟你一样,这这这……这些事你不能怪我头上。”
“是吗?”青梧唇边虽有笑意,但眸底神色渐冷,他跟着问道:“既如此,你不妨告诉我,为何那晚在合欢宗,我的天眼看不到你。”
梅挽庭这才意识到,青梧这是在审他!他反被青梧拿捏了!
梅挽庭心里蹭蹭冒火!狗青梧,是真能沉得住气!竟是生生拖到从他嘴里把修合欢的关键信息全部套走才开审。害他降低警惕,竟是被青梧拿住了把柄。
但此刻梅挽庭面上可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满,同样,他也不想将自己的保命之法给交代出去,他试探着道:“青梧仙尊,我的本命法器,可是遍布三界,咱俩这般争锋相对,对咱俩都没好处,你说是不是?”
梅挽庭这是又想拿他和灼凰之间的事威胁他?青梧一笑,跟着道:“那你
“别别别……我说,我说。”梅挽庭讪讪笑笑,心知必得是给青梧一个交代了,只好摊手将自己的本命法器展示在青梧面前,那枚贝壳上,阴刻“燃情”二字。
梅挽庭对青梧道:“我入仙道前,海边打渔的,这就是我的本命法器,大小可改,我只需将其变大躲进去,再将其变小,你就注意不到我了。”
青梧眼露疑色,反复打量梅挽庭和他手里的燃情。本命法器乃人间陪伴主人最久之物,亦或是对主人意义非凡之物。因此三界每个人的本命法器各不相同,每个人借助灵气所擅长施展的功法亦各不相同。
比如他,为凡人是乃朝中文官,惯常用笔,后来随他入仙道的便是他最常用的那只笔,所以他对符咒之术最为擅长,笔随意动,符文既成,施展之后威力极为强劲,仅一道千刃破军,妖界便千军难敌。
灼凰……悲天还奏不响,暂不知她擅长什么功法,不过听别的弟子说,她的悲天打人倒是挺疼。
青梧再次看向梅挽庭,问道:“你这燃情,一枚贝壳,你擅长的功法是什么?”
梅挽庭立马答道:“防御!打架我不行,但我能自保,这不是连您都骗过了吗?”
只要不是什么仙界典籍记载之外的法子就好,青梧没再多说什么,只扔给梅挽庭一句话:“
梅挽庭大惊失色,在金刚界内追着青梧的脚步,连连乞求:“青梧仙尊!仙尊!好仙尊!头一个四九日也回来成不成?仙尊!仙尊!”
梅挽庭从未如此真挚的唤过青梧仙尊,奈何青梧一眼都没再多分给他,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梅挽庭在金刚界内,连连呼唤青梧,几欲急出泪来,完了完了,彻底玩脱了!这可怎么办啊?他怎么不买两个布偶啊?
灼凰过来的时候,正见青梧屋里的金刚界还在,便在外等了片刻,不多时,她便见青梧房门打开,从屋里走了出来。
师尊步态端方庄严,依旧是那么一副凛若寒山,叫人敬而远之的模样,同殿里神像无甚差别。灼凰莫名便想起昨晚的梦,心间愧疚之感愈甚。
青梧来到灼凰面前,对她道:“我们先去青云阁。”
青梧的目光状似不经意的从灼凰面上扫过,随后问道:“昨夜调息有恙?为何面色泛红?”
青梧心知自己不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