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梅挽庭的意思,分出他一缕元神,以梦境代替混乱。他也知是唯一的法子,便伸手从梅挽庭手里接过笔,一言不发的在黄纸上写下灼凰生辰。
梅挽庭嘴边勾起一个笑,但眼中却全无笑意,顺道跟青梧提醒道:“你分出元神时务必留神,只要一缕,一小缕便可,否则以你的能耐,小小替身可骗不过。”
青梧写好灼凰的生辰八字,便将那布偶迅速收进了袖里,再次端正坐好。
青梧看了看梅挽庭,唇微抿,面上神色复又有些怪异,欲言又止……但这问题,只有梅挽庭能回答他。他踟蹰片刻,到底是硬着头皮向梅挽庭开口道:“我现在的情况,着实不好。合欢道弟子,日日如此吗?”
梅挽庭笑道:“自然不是。是你入合欢道后,不曾得以纾解之故。只要有过,就不会像你现在这般,影响日常生活。最好的修行法子,是三日一次。以一个四九日为期,若是这四十九天内,都不曾有过,才会出现像你现在这般情况,两个四九日,修为便会开始退转,再次出现神思失控。刚入道的头三日,合欢宗弟子基本都与人在榻上,但你没有,夜里神思不清也是寻常,今夜,是你的
弄清原委,青梧没再多言,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梅挽庭则撑了个懒腰,自回了西侧厢房。
天色已晚,青梧盘腿坐在自己卧房的榻上,那布偶替身自他袖中乘灵气而出,静静躺在了他的枕边。
如今他身边灼凰贴身的东西,唯有那件抹胸,他只得以灵力从袖中那件抹胸上裁下细细一缕,以移物之术,将其放进了那布偶的身体里。
做完这一切,青梧侧眼望着那布偶,忽地自嘲一笑:“当真,荒唐……”
未免自己再生出更多想法,做不下这事,青梧即刻便合上双眼,分出了一丝元神气息。
而后院西侧厢房里,刚回屋的梅挽庭,优哉游哉的推开了窗,从窗中探出头来,双肘撑着窗框,饶有兴致的看向灼凰房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