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贫寒,照样考中了举人,光耀门楣。你儿子考不中,是他自己没用,和我祖父有什么关系?”燕明婳不屑道。
“你给我闭嘴,你一个晚辈有什么资格评价长辈!”燕老夫人死死盯着燕明婳道。
燕明婳轻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不愿再理这个疯女人。
却没想到燕老夫人越说越气静,“当年要不是你母亲那个灾星,我怎么会把那么有出息的儿子赶出去,你母亲克父又克夫,简直是个。”
燕明婳见她竟然污蔑自己的母亲,立刻就要上去让这个疯老太婆闭嘴,可有一人比她快了一步。
“啪——”燕总兵重重地打了燕老夫人一巴掌,燕老夫人顶着他失望至极的目光,瞬间委屈了起来。
这么多年,燕总兵除了在她的意思下接受了她的一个陪嫁侍女作通房外,再没有别的女人,他一直以为这样就能让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下去。可是,在燕北铮被赶出家门后,他才发现这个家里已经产生了很多裂痕,而自己一向温顺的妻子居然是个狂妄自大、自私自利的人。
他感到无比疲惫,不顾自己妻儿期待的眼神,他向陆大人走去。
“陆大人,我的家人罪孽深重,还请您秉公办理,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吧。”燕总兵诚恳道。
“老爷!穆儿是你的长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燕夫人哭喊道。
燕总兵却没有再理会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陆大人,等待他给这出闹剧下个结论。
“哎,事已至此,犯人是燕大少爷无疑。张英,你带着兄弟们小心把那仆从的妻子救下,燕老兄啊,你愿意大义灭亲,这很好,本官会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的。”他有些怜悯地看着眼前人,心中感触颇深。
当年他初上任时,身边只有一个女儿,看着燕总兵家儿孙满堂,也是羡慕过的,却没想到如今变成了这样。
“罪人燕北穆和同伙商人,欺压百姓,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其罪当诛!燕北穆之母薛氏,助纣为虐,念其年岁已大,让其亲自向被拐走女童的家里,一户一户上门地道歉,直到向所有人家都道歉完为止。”陆大人认真道。
“燕大人,令夫人的刑罚就有劳你监督了。”
“您放心,我当会好好监督她,一户都不会少。”燕总兵叹气道。
陆大人的处置刚一说完,燕家众人就大呼大闹起来,一直躲在屋里的两个小少爷也哭着跑到外面,这两人正是当年被燕总兵带去漠北的燕北穆之子,他们此刻只是伤心父亲将要去世,却没有想到有这样的父亲,他们未来的科举之路也断了。
江州燕家这次是当真后继无人了,燕明婳难掩失落地闭上了眼。
虽然结果已经尘埃落定,但有些疑问她还是没有弄清楚。
“顾大人,既然那商人和燕大少爷做的是这样的生意,他又怎敢来官府自首呢?”
顾闻耐心为她解惑:“这就要感谢我们陆大人了,陆大人之前劫富济贫的仗义之举惊动了这位商人,他可没有燕大少爷的消息灵通,心虚之下就想出了这以小遮大的主意。他本想用贿赂官员的罪名掩盖掉买卖人口的罪名,却没想到他此举刚好给了我们一个清扫他们的由头。”
“这样说来,你们早就知道燕大少爷有问题?”燕明婳震惊道。
“我们收到的消息只说是燕府和这帮人有勾结,至于谁是那个犯人,也是到这调查之后才知道的。”顾闻解释道。
燕明婳突然觉得很心累,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里的事情既然已经了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漠北?”
顾闻突然笑了一下,“事情可还没有结束,难道你以为能养出燕老夫人这样女子的家族会干净到哪里去吗?等处理掉这江南首富,燕将军的军饷就能彻底补上了。”
燕明婳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恐怕燕将军自己都不会想到,朝廷派来的援助物资,有将近一半都是燕将军的舅家提供的吧。
“燕姑娘,你早些回府里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你不宜在场。”顾闻深深地望着她。
燕明婳叹了口气,正当要离开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轻轻问了一句:“我祖父,燕总兵,他会怎样?”
“在陛下想好让谁来做江州总兵前,他始终还是江州总兵。”
听见顾闻的回答,燕明婳彻底放下了心,坐上马车回到了府里。
她刚进门就看见燕夫人靠在窗前思考着什么,见她回来了也没有着急追问燕总兵一家地事情。
燕明婳被自己母亲拉着坐下,听着燕夫人温柔的关心和叮咛,终于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疲惫。
她靠在母亲膝上为她讲了一遍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
燕夫人缓缓道:“这事先不要让你父亲知道,不要让他们这些肮脏的事情打扰了你父亲打仗。”
燕明婳有些迟疑道:“可是这次顾大人一行人都知道此事,就算我们不说,父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