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发完话之后,又让其子牛啸傲回家搬了桌子板凳出来,自己则慢慢的坐在板凳上,把手中账册往桌子上一丢,才说道:
“好了,开始收粮!第一户,上前称重。”
排在第一户的村民,赶紧把装稻米的箩筐从车子上搬下来,放到了牛啸傲面前。一连搬了十箩筐,才全部搬完。
接着就是一箩筐一箩筐的过称,过完称后又都倒入麻袋之中封装好。
待一切处理好之后,村长牛瀚狄喊道:
“牛瀚秦,家有良田15亩,每亩粮税32斤稻米,应收480斤,实收480斤。”
喊完之后,接着又温声道:
“瀚秦老弟,过来取凭据。”
接着是下一户过秤,倒入麻袋,然后封装,一切都显得很是顺利。
很快就轮到了苏家,苏俊卿的大伯、父亲和三叔,把箩筐一个一个搬下车子,送到牛啸傲的面前。
牛啸傲什么都没有说,好像之前和苏家的恩怨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
先是过称,由苏俊卿的父亲和三叔抬称,牛啸傲掌称,苏俊卿的大伯怕牛啸傲搞事情,也跟着牛啸傲一块看称。
出乎预料,牛啸傲竟然一点事情没搞,该多少斤就是多少斤,粮食很快称完,牛啸傲除了掌称,其他什么事情也不管。
苏俊卿的三叔和父亲在粮食过完秤之后,还要将箩筐里的粮食倒入麻袋之中。
现在时间是中午,等所有的粮食全部倒入麻袋之中,苏俊卿的三叔和父亲都已是满头大汗,苏俊卿的大伯正准备去领凭据。
这时牛啸傲突然走到麻袋面前,伸手就在里面抓了一把稻米,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稻米太湿,不干燥,不行,这不合格,拉走拉走,回头晒干之后再来!”
边说还幸灾乐祸的边观察三兄弟的表情,好像等待他们面露怒容一样。
只是他很失望,苏俊卿的大伯、父亲和三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且还一副这样才对的表情。
牛啸傲没有等到苏家三兄弟的怒容,很不开心,发誓一定要狠狠地折腾他们,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苏俊卿的父亲和三叔早在家里的时候,就听到苏俊卿的大伯说了,这次交税肯定不会顺利,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所以对于这次的刁难,心里早有准备,况且在家里苏俊卿的太爷爷就说了,一切听苏俊卿的大伯的。
“二弟、三弟,倒回箩筐,我们拉回家再晾晒晾晒。”
苏俊卿的大伯之前就猜到会如此,所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苏俊卿大伯的淡定,把牛啸傲气的面红耳赤,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他没有理由向三兄弟发作,只能自己干生气。
很快,稻米又被重新倒入箩筐里,苏俊卿的大伯、父亲和三叔便拉着回家了。
苏俊卿的太爷爷正坐在正房喝茶,看到三兄弟回来,问道:
“大孙,可还顺利?”
苏俊卿的大伯笑呵呵的回答:“和我猜想的一样呢,爷爷,这次说稻米太湿,下次应该会说稻米不干净!不过多折腾几趟,不碍事的,爷爷。”
“大孙,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苏俊卿的太爷爷捋着胡子笑呵呵的饮了一口茶,好像是欣慰孙儿们的突然长大。
这时苏俊卿的父亲正要把箩筐里的稻米倒在地上摊晒。
“二弟,你做什么?”
“大哥,那泼皮不是说我们稻米太湿吗,我准备晾晒晾晒,下次他就不敢这么说了。”苏俊卿的父亲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说二弟呀,你怎么这么老实呢,下次他也不会再找我们这个毛病了,你晾不晾晒都一样!赶紧和三弟把稻米搬去粮库吧,明天我们再去交一次!”
苏俊卿的父亲听到他大哥这么说,瞬间明白过来,是自己着相了。
他总想着晒干了他就不再找自己这个毛病了,丝毫没有想到人家根本就是鸡蛋里面挑石头,想找理由折腾他们还不容易吗!
想明白之后,便和苏俊卿的三叔把粮食都收入了西厢房的粮库里。
第二天,苏家众人就没有这么郑重了,自从知道交税的时候被挑刺了,他们反而感觉更心安了。
这次他们若是不找麻烦,苏家就得时刻防备着他们。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天上午还是苏俊卿的大伯、父亲和三叔三人去交粮税,这次和预见的稍微有些不同。
等前面几人顺利交完粮税,轮到苏俊卿大伯三人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正午。
村长独子牛啸傲看到轮到苏俊卿大伯三人的时候,走到村长牛瀚狄身边,附在他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村长听到儿子的话后,便宣布道:
“好了,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午饭之后再继续。”
原来村长独子牛啸傲是想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