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在庄子上住的可好?”
“回少夫人,侯爷和夫人一切安好。”
“父亲母亲打算何时回来?”
“夫人说,元宵节前两日他们再回府。”苏清恭敬地回道。
岑简有些微微讶然,“父亲母亲可交代了什么?”怎么侯爷和夫人听到要进宫,还不着急回来。
“回少夫人,侯爷和夫人在庄子上都很好,让您和世子不用担心。夫人说,他们不在府中的日子,您和世子可以多...”那几个字苏清怎么也说不出口,太不好意思了。
“嗯?”什么话吞吞吐吐的。
“说让您和世子多多在一起,今年可以给府中添个小少爷。”苏清一口气将憋在心中的话吐露出来,天知道夫人怎么对自己说的!
岑简闻言自然是脸色一红,刘夫人怎么还记着这茬!
自己在庄子上与侯爷蜜里调油就行了,怎么还记得自己!
“咳咳咳。”肖临也在一旁咳嗽了起来,瞪了苏清一眼,让你传话,也没让你什么话都说!
苏清也很委屈,我也没招谁惹谁,怎么一个个看我都是这个样子。
“既然父亲和母亲还有段时间才能回来,那就先把景雪堂在收拾收拾,等几日父亲母亲回府后,也能舒心一些。”岑简转移了话题。
“好,你安排即可。”肖临说完,便带着苏清逃似的离开了逶迤阁。
还有五日便是元宵佳节,岑简在府中忙碌着,一面将贺礼清单备好,一面又派丹云去往百韵堂,看看苏沐是否需要什么帮衬。
肖临这几日回府都比往常要早一些。
这天一回府,便向逶迤阁匆匆走来。
“世子怎这么匆忙?发生何事了?”岑简见肖临有些不同,放下手中的事务,迎了上去。
肖临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南平王受伤了。”
“怎么会?”岑简听闻也吃了一惊,未曾听过边境又起了战事,南平王怎会受伤?
“具体我也不清楚,秦宣今天告知我的。”肖临也是一脸愁容,“他说消息来源可靠。”
“是你的人?”岑简想到了那些就地藏匿起来的肖临的人。
肖临眉间皱在一起,“应当是的。”
“南平王受伤,是谁人所为?”岑简的脸色白了白,战事已停,南平王受伤无非两个可能。
其一,被敌军偷袭,其二,被自己人偷袭。
肖临也想到了这几点,轻轻摇着头,“我也不知,消息来的突然,没有说的太多。”
“宫中可知晓了?”
“不知。”肖临在岑简身边坐下,“边境的那些人不会轻易与朝中人接触,所以消息是否已经传到京中,还有待考证。”
“世子,南平王何时伤的?”
“来报的时候,说是已经受伤七日,但是这个时间并不确切。”肖临蹙着眉,“南平王的帐中将此事瞒得很好,若不是有人扮做商户,时常给军中送补给,又多留了个心眼,只怕还发现不了这件事情。”
岑简轻轻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沉思着什么,眉眼中全是担忧。
岑简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肖临。
“世子,你的人从边境传回消息需要多久?”
“最快也需要五天。”
“南平王受伤时间若是确切,那便是在年初便发生的事情。”岑简看着肖临,一句一句地说着,肖临眼中忽然眸光一闪。
年初,大年初一,尤成然登门拜访。
想到这里,肖临的眉毛拧得更加厉害,只怕尤成然那日到府上,是存了探查之心。
可是不对,若是那日南平王受伤,消息怎会传得那般快?
他的人也是七日后才知道的,又过了四日才将消息传回,尤成然为何会知道?
肖临眸光中的深意渐渐浓了起来。
岑简见肖临脸色有些难看,心知这件事怕是眼中一些。
“世子可有什么疑惑之处?”
“在边境留心之人,怕是不止我们。”肖临长叹道,但是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世子觉得是何人?”岑简双手交叉在一起,拧着手帕。
“你可记得尤成然年初一到府中来的事情?”肖临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尽数说了出来。
“他是吏部侍郎,为何对边境之事这般在意?”岑简也想不明白。
“世子,为今之计,是赶快将这些事请告知父亲。”
“好,我今日便去庄子上。”肖临站起身来,“你可要随我一同去?”
岑简摇摇头,“我在家中,若是有什么事,也能照应一二。”
肖临点点头,一身赤黑色的锦袍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更加挺拔,他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对岑简道。
“去庄子上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