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定远的身体在许御医的诊治下,渐渐有了起色,刘夫人看在眼中,十分欣喜。
“许御医果真妙手。”刘夫人不禁感慨,“我要给许御医备份厚礼,每次药都是许御医配好了送过来的,想得太周到了。”
“下个月的药先缓一缓,我总觉得药劲太大了。”肖定远近日咳嗽虽少了许多,但总觉还有些疲累。
刘夫人伸手为肖定远抚了抚后背,“侯爷,您要当心身体,圣上体恤您,准您不必总去军营,您还是不听,每天都去,身子能受得住么?”
“我去了心里有底。”
“临儿也历练多时,您也该放心。”
肖定远摇着头,今日在朝,圣上向众臣询问如今边境境况最需什么,几位大人都对边此表明看法,圣上都未表态,当今圣上心思缜密,怕是早就想好了对策,只是寻个最佳时机着人出说来罢。
肖定远望着远处,虽然自己暗中派人盯紧肖临在边境留下的人手,但是还是不太放心。
“您就别再劳心劳力了,顾着身体啊。”刘夫人见肖定远未说话,继续道:“当年您在边境,我日夜悬心,如今你回来,可不能再糟践身体了。”
肖定远看着妻子关切的脸庞,轻轻拍着妻子的手,“好,我要好好保重身体,待解甲归田那日,我与你共游山水。”年轻时亏欠妻子,总要补偿。
刘夫人眼角含笑,却是湿润了眼眶。
“世子,秦宣说要见您。”苏清入营向肖临禀报。
“让他进来。”肖临合上兵卷。
“世子,边境有消息了。”秦宣向肖临递上一张纸条,“飞鸽传书而来,应当比朝中知道消息要早一点。”
肖临接过,仔细看了看,寥寥数语,与他想的别无二致。
“世子,边境那里,我们还需要再做什么?”
“暂时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肖临又看了眼手中的纸条,然后将纸条引燃。
这日早上,岑简与肖临同去刘夫人处请安后,送肖临到府门口,这已经成为了两人的习惯,最初肖临还有些惊讶,后来便习以为常,两人边走边聊,倒也增进彼此之间不少了解。
岑简在府门口目送肖临骑马离去后,便回到逶迤阁,翻阅书籍、弹奏古琴,也乐得轻松自在。
“姑娘,门外有人给您送了一封信。”丹云走进屋内,将一封信递给岑简。
“哦?谁送的?”
“门房说是位姑娘,但是面生,放下这封信就走了。”丹云回道。
岑简点点头,拆开信一看,竟是苏沐写的,邀岑简一聚。
“是苏姑娘。”
“苏姑娘?”桃夕和丹云都叫喊了起来,“苏姑娘好了?”
“看来是好了。”岑简笑道,“丹云,你和桃夕到闻一轩买些口脂,并告诉苏姑娘,明日我请她到东门茶馆品茶。”
“姑娘,怎么又买口脂?上次的彩头里不是有很多口脂?”桃夕疑惑道。
岑简轻轻拍了下桃夕的脑袋,“给你和丹云买的,你不想要?”
“想要想要,当然想要。”桃夕一脸高兴,转头看向丹云,“丹云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去?”
丹云也被桃夕这转变逗笑了,“你问问姑娘。”
“你们吃过午饭就去吧。”岑简看着桃夕的笑脸,又补了一句,“回来给我带些烧鹅。”
岑简在岑府时就喜欢京中最有名的联华饭庄的烧鹅,只是嫁入威北侯府后就很少去了,今天桃夕和丹云出门,正好可以给自己带些回来。
肖临在晚饭时候便见到了一碟烧鹅。
“这是小厨房做的?”肖临知道自家向来吃得清淡、少油腻,因为母亲心疼父亲在边境常常风餐露宿,所以府中的饮食主要是为了调养父亲的身体。
“这是联华饭庄的烧鹅,很有名,很好吃。”岑简疑惑,难道肖临不知?
“你爱吃这些?”这些日子与岑简同吃府中饮食,少荤腥,也未见岑简有什么不适。
“当然,我最爱他家的烧鹅,这个时候有点冷了,刚出锅的时候,皮油锃亮,入口即化,甚是好吃。”
“日后让府里也做些便是了。”肖临夹起一块,味道果然不错。
“世子,这烧鹅的精髓就在于脆和软糯,这都是饭庄的招牌,怎会轻易复刻。若是人人都能做得,就不是原来的它了。”岑简这番云绕雾绕的讲话,肖临却是听了进去。
看似说烧鹅,其他事务也是相通的。
岑简倒不知自己这番说辞对肖临还有另外一份意味,仍就开口道:“苏姑娘今日给我带了封信,约我一聚。”
“苏姑娘?”肖临一时没有想到,“苏沐?”
“是,我给她回信,约她明日在东门茶馆一聚。”
“明日我送你去。”肖临淡定吃着菜。
嗯?岑简倒是没有想到,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