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川带着人进去的时候,王甜正在给王青曼针灸,她们准备的药已经在两个时辰前给王青曼喝下。
看到王甜这么年轻的面孔,在给王青曼针灸,韦川所带的两个太医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年纪这么小就敢给人扎针,要是扎坏了,不是给他们的治疗带来麻烦吗?
偏偏她扎的这几个穴位又很重要,他们不敢轻易打断,只能忍着心中不满,在一旁等着。
三月她们刚刚听见了门外的声音,也看见了这三人脸上的不满。
可她们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人是从京城来的,京城住着天子,他们给天子看病,医术肯定更厉害,万一就有法子救王青曼呢?
抱着这种想法,几人心底都燃起一抹希望。
韦川以及两个太医却没有很乐观,望闻问切,不用切脉,光是看王青曼的面色,就知她已经是病入膏肓。
来时庆帝特意交代了,叫他们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花什么代价都要治好王青曼,现在也只能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一刻钟后,王甜拔下了王青曼身上所有的银针,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被拔下,一直安静闭着眼睛的王青曼,突然睁开眼趴到床边,大吐特吐。
呕吐物溅到离得最近的三月她们身上,她们也不嫌弃,慌忙上前帮忙抬着王青曼的额头,避免呕吐时吐出来东西呛到她自己。
治疗这么多天以来,这是第一次发现呕吐的情况,大家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所有人都希望这样的变化是好的。
等王青曼吐的差不多,她整个人又昏睡过去,王甜立即抓起她的手诊脉,众人屏气凝神看着她。
“三月,你来。”王甜把了又把,尝试了好几次给王青曼重新把脉,失败了这么多次,她现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王青曼脉象突然变了,变的有点活力。
三月看了她一眼,二人立即交换位置,这一次三月诊脉的时间更长。
她诊完,又叫了其他两位姑娘诊了一遍。
“不是我们的错觉,是大人的脉像真的在变好,有用!那个药方,你的针灸真的有用!大人有救了!”最后一位诊脉的姑娘说完,三月她们差点喜极而泣。
“几位姑娘,能否让我们也为王大人切一切脉?”韦川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保持怀疑,这可是疫症,岂能是这几个年轻小姑娘轻易解决的问题。
等到一上手,三人的目光立刻犹疑起来,王青曼脉像里的生机做不得假。
“我能看看你们这段日子治疗的脉案,以及药方吗?”
“可以。”三月示意身后的人去拿。
等人去拿东西的间隙,三月小心询问,“几位大人,我们刚刚的诊断没有错吧?王大人是在好转吧。”
韦川回答,“是,脉象生机流转,是谓康复之象。”
三月听到韦川的回答,双手握拳激动的上下摇晃,竭力压制心中的激动。
王甜和另外一位姑娘的表现也差不多。
两个太医和韦川理解这种心情,都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们。
东西拿来之后,三人迫不及待翻看,上面关于王青曼每日的症状,服药后的变化,这段时间用的治疗方法全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看完后,他们再看三月她们几个的目光就变了样,不是说她们用的治疗方法和药方有多么惊世骇俗,而是因为她们胆子真的很大,里面用的好几味药都带有毒性,稍微不注意就容易适得其反。
而正是她们这份胆大救了王青曼。
通过脉案他们也可以看到这疫症发作迅猛,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化。
如果让他们自己来,也许也不会做的更好。
原来女子也有如此胆量和医术。
韦川起了爱才之心,“这次事了你们愿不愿意随我去京城?你们都有天赋,去京城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几人愣了一下,随后齐齐摇头,三月代替大家回答,“多谢大人好意,我们志不在此。”
听着三月拒绝的回答,伟川虽然心里惋惜,但也不再抓着这件事情纠缠。
现在有了治疗的办法,大家心里都松了一口气,留一个人在这里照顾王青曼,其他人全部出去,准备按照这个药方以及王甜提供的针灸方法为感染的百姓医治。
陈细枝她们守在外面,听见开门声,满怀期待的眼神落在韦川一众人身上。
天天磕啊,求啊,陈细枝的额头已经青黑一片,王甜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滑落,“奶奶,堂姐有救了。”
“谢谢,谢谢你们!”陈细枝提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她跪了下去,冲着韦川和两个太医磕头。
“夫人,使不得,使不得。”韦川吓得要死,陈细枝身有诰命,哪里能跪他们。
三人已经顾不得许多,手忙脚乱的将陈细枝扶起来,“夫人您误会了,王大人不是我们治好的,是这几位姑娘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