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呀!”张贵妃听了庆帝前面的话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后面的话冲击了心神。
齐乐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蛮荒之地,临近边关,容易受战火侵袭,她那侄女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如何能受得了这等艰苦环境!
“为何不可?你张家既然有这样的人才,那便应该为国效力,何必藏着掖着,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你出去吧。”
张贵妃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无意中瞥见了庆帝冷漠的表情,所有的话就这样憋在嗓子里,她强忍泪意,“谢陛下恩典!”
待张贵妃离开后,长生才开口,“陛下,这张家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妥协,张贵妃的侄女才名在外,一向是按着宗妇的标准培养,他们不会甘心。”
庆帝把玩手中的环佩,“雷霆雨怒均是君恩,这齐乐府她是去定了,一个个妄想凭着这些伤春悲秋,无病呻吟的文章,就能取代王青曼这些年的辛苦,轻松搏的官职,未免把朕想的太过于昏庸。”
“都想当女官,想学王青曼,那朕就给她们这个机会,王青曼当初是从主簿的位置坐起,那她们也一样。”
“你带着朕的旨意,把近日写了文章让朕鉴赏的那些才女啊都给朕送到齐乐府给王青曼,每个人都封一个主簿之职。”
“即刻上任,不得耽搁,抗命者,斩!”话音落,庆帝手中的环佩断做两截。
机会他给了,就看这些人如何把握。
张贵妃都没有来得及给家中传信,长生就已经传旨完毕,一时间京城这些大户人家家里哭喊声连成一片。
消息传开,有人暗自庆幸,有人幸灾乐祸,但事已成定局,爱女的人家赶紧准备路上能用得着的东西,一部分将女儿视作工具的,便将这个女儿当做弃子。
出发的时候看携带的行李,就能看得出来这个女儿在家中的受宠程度。
庆帝甚至连个护卫都没有安排,让她们自己解决,没办法,只能几家合起来请来一支镖师队伍,再配几个家里的护卫护送。
最后这支哭哭啼啼的队伍,在京城一众看热闹的百姓注视下远离京城,踏上前去齐乐府的路。
庆帝又给了期限,要她们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齐乐府,等这一路餐风饮露,车马颠簸赶到齐乐府,一个个已经被折腾的没有一点精气神。
王青曼还不知道自己手下即将有一大波贵女,此刻,她抱着唐天河准备的几大箱铜板,乐的牙不见眼。
“唐叔,你是我亲叔!”为了方便王青曼支付百姓酬金,所以唐天河将大部分的银子都换成了铜板,这样在结算工钱的时候,就不必大费周章跑到嘉兴关去换钱。
“你先不要急着演戏,先跟我说一下你说的旺铺在哪里?”他以为再怎么样也有一个铺子的雏形在吧,可过分的是竟然只剩一些残壁垝垣,门窗都被拆走了,就剩一个空地皮,和一些破石头,哪来的旺铺?这个大骗子!
王青曼心虚的将手里的铜板放下,“唐叔,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跟你解(狡)释(辩),现在没有,但是有了这些银子铺子马上就有了,还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和你的喜好来建造,这不更好吗?”
唐天河冷笑一声,“那我要建造一个空中楼阁,你也能帮我建造吗?”
“叔,喜好跟噩耗是两码事,你的要求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让我巴巴的送银子来!”
王青曼讨好的笑着,“要不说你是我亲叔呢,说给钱就给钱。”
“你少跟我来这招,我跟你说,要是你让我这些银子打了水漂,我一定要扒下你一层皮。”唐天河来之前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压根不生气,就是有些心疼王青曼,见她逗趣说笑,不肯露出半点脆弱模样,也只能顺着她来。
“您就放心吧,咱们人手充足,材料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材料到位,立马动工,马上就可以让叔你看到焕然一新的齐乐府。”
她已经沿途在官道上放了不少小道消息出去,相信已经有大部分的商人知道齐乐府重建的事情,有商业头脑的肯定知道要抓住这个挣钱的风口赚上一笔。
“姑且再信你一回。”
“谢谢唐叔,唉,青木去了国子监,还适应吗?准备什么时候参加院试?”
唐青木两年前就得了童生功名,进入国子监读书,虽然有书信来往,但王青曼还是想多嘴问一句。
“青旗那孩子在国子监对他几多照顾,计划明年下场,想再沉淀一年。”
“青木要走科举这条路,那你是否就要从族中挑选合适人选培养,这可是皇商的位置唉。”
唐天河喝了口茶,“不必,青木志不在此,考秀才也是为了日后在官场上应付那些官员时能更有底气。”光是秀才见官不跪这一点就够唐青木参加科举了。
他的儿子性格敦厚,虽有城府,却不适合在官场生存,还不如老实接下家里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