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笑了声，那笑声中却带着沉冷。
“那照你这意思，你的其他工友之前就见过我？他们跟你一样，在此之前同样没见过我，那他们为什么没像你这么紧张激动？”
“我……我……”小王结巴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顾衍见状，眼底冷意倏然更加重了几分。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说，那我来帮你说，因为你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心虚。”
“没，没有，我真的没有。”小王向开发商投去求助的眼神，“老大，我平时是什么样的人，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赶紧出来帮我说说话啊！”
开发商见小王提到他，只好硬着头皮重新站了出来，看向顾衍帮他说话。
“是啊顾总，平时小王无论是在工地上干活，还是跟工友们相处，都是很憨厚老实的人，绝对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他们都心知肚明，顾衍叫他们过来，是想问手推车从楼顶掉下来的事情。
如果是别人，开发商或许还会产生怀疑。
但像小王这么老实的人，他觉得对方肯定没有胆子，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温楠见顾衍特意去审问小王，不由得正色几分，观察着小王的一举一动。
虽然这开发商说得言辞凿凿，但她还是觉得，这个小王有点不太对劲。
毕竟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有点不太符合常理。
顾衍听到开发商说的话，将沉冷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说出这样的话？你出去外面，坏人会告诉你，他是坏人吗？还有，你说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那你敢为他做担保吗？”
温楠在后边听着顾衍说的话，不得不佩服顾衍展现出来的气场之强大。
而且他对开发商说的话，也正是她想说的。
这小王明显是有问题，开发商竟然还敢说出“绝对”这个词。
真不知道他是蠢，还是帮着小王一起演戏。
“这……”开发商面露迟疑。
人性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
他说出的话，也只是以平时看到小王的所作所为做判断。
至于做担保，还是在顾衍这样的大人物面前做担保，他明显是不敢的。
“敢？还是不敢？”顾衍上前一步，逼视着他。
“我，我不敢。”开发商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毕……毕竟他又不是我，我……我哪里会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他平时人不错，但……但我也没办法对他的人品做出保证。”
“那不就得了？”顾衍冷冷斜睨了他一眼。
“记住，下次别把话说得那么绝对。”
开发商用力点了点头，“知，知道了顾总。”
“嗯。”顾衍摆摆手，“你先带着其他工人退出办公室外，让他留在这里，我要单独问一问他。”
“是。”开发商应下，很快带着工人们离开了。
此时此刻，办公室内就只剩下小王，孟川和顾衍，还有个待在里面隔间的温楠。
顾衍朝着小王面前靠近了一步。
“说吧，把你的犯罪过程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