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润？！
所以，温楠之前说的那些话，指的不是他，而是阿润？
意识到这个情况，顾衍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眼底有风暴汇聚，看向温楠的眼神中透着锐利寒芒。
转而他又想，温楠故意这么说，是不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是温楠表现出来的模样，又不像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力的样子……
顾衍越想越气，胸口起伏不定，脸色沉得快要滴出墨来。
好你个温楠，竟敢把他当做是替身？
猛地扯开温楠缠在脖子上的手，顾衍用力捏住温楠瘦弱的肩膀，黑眸含着愠怒，出声时，声音中更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温楠，你给我看清楚，看看我到底是谁！”
耳边传来的声音冰冷刺骨，让温楠从混沌的状态中陡然清醒过来。
看着眼前脸色隐隐泛着青黑的顾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
随后用力推开身前的顾衍，同时抹了抹眼角的湿润，硬邦邦的说道：“你干什么，我只是认错人了而已。”
“我真的很想知道，阿润到底是谁，以至于让你一直这么念念不忘？”顾衍眼底萦绕着晦暗不明的光泽，浑身带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一想到温楠把他当成其他男人，他胸腔中的那股火气就控制不住。
这件事关乎男人的尊严，尤其是像他这么高傲的人，根本没办法接受！
“跟你没关系。”温楠神色恹恹。
虽然她清醒了，但那个梦的后劲儿太大，她还没彻底缓过来。
“呵呵。”顾衍冷笑了两声，“你把我当成别人，还说跟我没关系？”
温楠按了按眉心，眉目间萦绕着肉眼可见的疲惫，随即看向顾衍，出声赶人。
“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然而顾衍却没有要放过温楠的意思，俯下身逼视着她。
“两个不同的人怎么可能说认错就认错？还是说我长得跟阿润很像？”
温楠低垂着眸子没应声。
这样的沉默落在顾衍眼里，跟默认没什么区别，让他脸色更冷了几分。
“我猜对了？那么另一个问题，你嫁给我，是不是因为我跟阿润长得像？你把我当成阿润了对吗？所以才能在离婚之后那么潇洒，完全不把我当成一回事对不对？”
温楠缓缓抬眸，眼底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顾衍扯了扯唇角，眼底掠过一抹讥讽。
“难道不是吗？”
“呵呵——”
温楠止不住的冷笑，继而抬起头看向顾衍，眼底布满了嘲讽。
“你别自己用卑劣的手段逼我离婚，就把别人看得跟你一样恶心，毕竟除了你，还没人能做出那么让人恶心的事情来。”
顾衍眸色不断下沉，眸子紧紧盯着温楠，试图从她眼中看出说谎的迹象。
“如果不是我猜的那样，那你为什么能把两个不同的人认错？只要你能把这个原因解释清楚，以后我就不会再逼问你关于阿润的事？”
温楠逐渐找回状态，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嗤，仰起头，不卑不亢对上顾衍带着冷意的眼睛。
“顾衍，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别忘记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逼问我？我又为什么要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