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也没否认,大方承认,
“对,是有这么回事,你问这干什么?”
新兵嘿嘿道:
“也没什么,我们几个就觉得挺奇怪,班长你这变化怎么就这么大,指导员说你……你是,是……”
“是什么?”
“说你是被对象甩了,然后整天郁郁寡欢的。”
“去特么的!”
袁军爆粗口,这他不能忍了,道:
“这谁造谣出来的?我袁军只有甩婆娘的份,可从没有反过来的,你们听咱指导员下车,我跟你讲搞不好是指导员他自个的亲身经历,强行污蔑加我身上来了。”
“袁军!”
话音刚落,身后冷不丁一道男人声响起,带着些许恼意,
“你小子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呢?我对象都还没谈过一个,我甩什么甩?!”
众人一看是指导员吴运国过来,还刚好被人听个正着,个个都憋着笑,一副幸灾乐祸姿态,袁军没好气,这帮家伙,唯恐天下不乱,没搭理,转而对吴运国打着哈哈道:
“指导员,刚我们这都开玩笑呢,都怪这几个小子谎报军情,你别当真,呵呵。你今儿怎么有空来我们三班,有什么事嘛?”
吴运国拍了拍手里的一封信,道:
“你袁大班长日理万机的,听说现在天天就爱钻这坦克里头待着,而且一待就是一整天,这不只能我亲自来给你送信了。”
自从这小子上次工事隧道里被一哑炮炸了,送去医院急救,大难不死,抢救回来一条命后,这小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过去咋咋呼呼,隔三差五惹是生非,跟班里班长,他这指导员,连长都要顶牛,压根没把他们放眼里,简直就是一超级大刺头,
现在却是摇身一变成了‘乖宝宝’了,变得沉默寡言,谦卑有礼,有时自顾一人搁那自言自语,多愁善感的,成一‘袁黛玉’了。
这家伙闹腾还好,因为是在明面上的,他们心里有底,这突然变好了,直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真是心惊胆颤的,不知这家伙又搞什么鬼,好几次都以为这家伙是不是要搞什么破坏,对这坦克要动什么手脚,为此还专门跟踪、盯梢了人一段时间,结果呢,人还真就是在好生维修、保养坦克,工作干得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整个一焕然新生了。
他们是更懵圈了,百思不得其解,不能用常理来推之,难不成那一炮把脑子里原本搭错的弦给拨正了?目前算是比较靠谱些的解释了。
“信?”
袁军怔下,道:“指导员,这怎么还劳您亲自给我送信,这我多不好意思。”
“行了,别装了!”吴运国道:
“我还不了解你,你小子这面皮堪称铜墙铁壁,还会不好意思?先别忙了,跟你谈点事。”
“我这履带快换好了,要不等会的。”
“你交给其他人来,赶紧的,别墨迹!”
袁军拿起边上一抹布,擦了把手,从坦克车维修坑道里跑出来,两人过去到一边,袁军道:
“指导员,你这神神秘秘的,还有什么事啊?”
吴运国道:“你小子怎么就一点不关心,我手里这封信是谁寄给你的?”
袁军道:“我都不用猜,八九成是第四军医大学寄过来的吧?”
“这你说对了!”吴运国把信递过去,“你自己看看!”
袁军接过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折起放进了口袋里,一脸不在乎,
吴运国道:
“哎,袁军,隧道里那一哑炮没把你下面那玩意给崩坏吧?你小子过去见着女人那两眼瞪得滚圆,跟饿狼一样放绿光,现在呢,清心寡欲的,跟一吃斋念经的和尚一样,真有毛病,咱得赶紧治疗,年纪轻轻的,以后可要结婚生子的。”
“指导员,这段时间我可是老实本分,没惹任何事端”,袁军道:
“你怎么还对我人身攻击呢,我身体好得很,身体一点没毛病。”
“那这怎么着?”吴运国道:
“人家一军医大的大学生三天两头给你写信,人姑娘什么心思你难道不清楚?你小子倒好,还端上了,怎么着,当上个班长就眼高于顶,连大学生都瞧不上了?”
袁军道:“连长,你是不是偷看我信你内容了?这可太不地道了。”
“滚!”吴运国骂道:
“我闲的,你那军医大的对象隔三差五给你写信,还有电话打到连队,别说我了,连队里的人谁不知道,你袁军是傻人有傻福,过去吊儿郎当混不吝的,可偏偏有军医大的女大学生惦记上你,都说你家祖坟冒青烟了,今儿过来我就问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袁军道:“指导员,这我个人私事,再说了我也没违反什么部队纪律,你这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你以为我想管你?”
吴运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