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哭的,你自个来劝她,要不能求得她原谅,晚上你也别想回屋睡觉了,哼!”
说罢转身离去。
钟跃民心里多少无语,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我俩是同床睡一样,坐到蒋碧云身边,人侧过身故意避开他,
钟跃民道:
“蒋碧云,我向你道歉,说声对不起,刚我是饿迷糊了,胡言乱语呢,你也知道我这人性子,整天爱胡说八道,嘴上没个把门的,刚那些话千万别往心里去,好吧?”
蒋碧云也没搭理人,背对着他,肩头一颤一颤的,显然还再生气中。
钟跃民重复了刚姑娘对他说得那一套,
道:
“蒋碧云,你看你,我都跑来给你道歉了,你这还不理不睬的,就你有尊严,我没有?这可是你刚才对我说的,
我告诉你啊,你要再不理我,别以为就你们女孩子会哭,我也哭给你看……”
“来,你哭一个试试!”
蒋碧云立马转过身来,梨花带雨,却是带着傲气,
“你钟跃民要是不敢,那就不是男人。”
“呵呵!”
钟跃民没脸没皮,没急着回应,先咬口馍,半个下去,嚼了两下吞进肚里,这才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刚才掀我被子,都把我给看个精光,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呵呵!”
“去你的!”
蒋碧云脸上飞起一抹绯红,伸手打人一下,气恼道:
“还不是因为你,我都多少年没哭了,全都是因为你。”
“嗯,怨我,怨我”,钟跃民点头认错,态度非常诚恳,
道:
“你要还不解气,扇我两耳光子也成,我绝对不会吭一声,来来,劲招呼……”
蒋碧云没搭理人,袖子擦了两把脸上的泪水,道:
“钟跃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那种胡搅蛮缠,没事找事的女人?”
钟跃民把手里剩下的半个馍吃进嘴里,
手指摸摸鼻子,摇头道:
“没有,没有,这怎么会,咱俩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怨恨,我就觉得吧,嗯,呃……”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干嘛?”蒋碧云道:
“你钟跃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忸怩了?”
“那我可说了啊,你别生气”,钟跃民身子坐直些,道:
“蒋碧云,来陕北之前,咱俩应该不认识吧?顶多就是在知青报名点,郑桐这家伙跟你套近乎,你把我当作同伙,估计印象也不大好,
还有就是来了石川村插队后,我这人口上花花,说些有的没的,你对我印象更差了,但是你给我感觉,咱俩之间有‘杀父大仇’一样,哪哪看我不顺眼,说难听点,我就是简单走个道、吃个饭,你也横竖要挑我毛病,
觉得我……我把你给睡了一样。”
“睡你个头”,蒋碧云脸更红了,狠狠打人一下,气恼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想知道原因是吧?那我就告诉你,我父母已经不在人世,这你应该知道的。”
钟跃民点头,“我先前听李萍、王虹她们说起过,你父母好像都是因病去世的,对吧?”
“那是我骗她们的,胡乱找个借口”,蒋碧云道:
“我父母都40不到的年纪,身体一向挺好的,怎么可能生病去世。”
“那是出什么意外了?”钟跃民询问道。
蒋碧云却是把视线挪开,看向漆黑的远处,调整了下情绪,似自言自语着,
“我父亲是大学生物系的教授,我母亲也是跟我父亲同系的老师,从我知事起,我父母就对面严格要求,不管是生活还是学习上,我呢也比较争气,在学校里年年都评为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
我父母也时常告诫我,我们家没权没势,帮不了我什么,想要出人头地,那只能靠自己。
而对于你们所谓顽主圈的大院子弟……”
说着又转过身来,把视线重新投到钟跃民身上,道:
“我承认,我就是对你们有意见,不小,你说你们这些人,成天骑个车在四九城里闲逛,最好惹是生非,拍婆子,调戏姑娘,一言不合就操着板砖、链条锁跟人干仗,自以为多厉害,多神气。
在我眼里只是幼稚、无知的表现,还敢吹嘘什么知识青年,有你们这种张口闭口就是脏话的知识青年嘛?”
钟跃民又是摸摸鼻子,没有回应,心道这姑娘有点愤青啊,
他这招你惹你?你看不惯,不搭理不就成了。
蒋碧云继续道:
“1966年8月,戴红袖章的运动兴起,我在学校也参加了,我父母就因为是大学教授、讲师,身份特殊,受到了冲击,我根本没戴红袖章的资格,只能在外围转一转。
钟跃民,你知道嘛,那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