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奎勇道:
“所以我刚说,咱们之间所处的社会层次不一样,看待、分析事物的出发点,就会大不相同。
你这就是典型的何不食肉糜,我家就是普通小老百姓,没丁点背景、关系,你跟我说说,怎么进去工厂?更别说机关单位了,
你这就好比对一个挑着百来斤重担子的老汉,人去公社交公粮,累得气喘吁吁,走几步就得歇一会,你罗大小姐看着可怜,
善心大起,对着人道:“大爷,你担子挑得这么累,为什么不开个小轿车送去啊?”
这老大爷怕是当场直接扇你一嘴巴子,
“姑娘家家的,怎么净胡扯淡哩!”
“咯咯咯……”周晓白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人也太损了,不过演得真是惟妙惟肖的,
罗芸当即闹个红脸,狠狠瞪李奎勇一眼,不满道:
“我……我说得就是那么个意思,你少歪解我本意,哼!
喂,晓白,你还笑,你跟你对象合伙起来欺负我是不是?再笑我挠你痒痒了啊。”
周晓白道:“罗芸,你……你别乱讲,什么对象……”
眼神却偷摸瞥了眼李奎勇,见对方面上没一丝变化,有些稍稍失落。
低低道:
“那个,李奎勇,这礼拜六,中央芭蕾舞团的《红色娘子军》要公演了,就在天桥剧场,你……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去看呐?”
说罢又害羞的低下头去,他这看着,姑娘两边的耳根子都红了,最后几个字真是细弱蚊蝇,要不是听力好,还真听不着。
显然,说出这话,姑娘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