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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姜印将穴位处的银针全部拔掉。
“有痛感,说明你的腿还有得治,只不过治疗的过程会很痛苦。”
“我现在有两套治疗方案,去腿保命和留腿保命。”
“去腿保命,过程不会那么辛苦,至少比赵医生定制的方案要人性化些。”
“双腿截去后,我会帮你量身定做一双假肢。”
“只要恢复效果好,一样可以利用假肢站起来走路。”
言雅书听得双眼发亮。
车祸发生后,她几乎不敢再妄想站起来这件事。
不是没有考虑过假肢,但赵医生说,戴假肢的过程不是人人都能承受住的。
她必须一次又一次接受康复训练,符合戴假肢的条件时,才能考虑这个问题。
“如果选择留腿保命呢?”
人心都是贪婪的,言雅书也不例外。
如果自己的腿能保住,谁愿意去戴冰冷的假肢?
姜印也不怕打击她。
“留腿保命,过程会让你痛到怀疑人生。”
随后又加了一句。
“从你目前身体的指标来看,想要达到站立行走,至少也得三个月。”
言雅书的情况与一年前在非洲遇到的那个华裔小男孩不同。
那个小男孩的腿筋还连着,治疗起来不那么麻烦。
白宴辰说起他去非洲寻找鬼医的时候,姜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言雅书的骨头和筋断得很彻底,又保守恢复了一年多,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言雅书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激动地抓住姜印的肩膀,“我没听错吧,你说我还有站起来的机会?”
姜印点头,“当然了,只要你的双腿还在,我就会想办法让你站起来。”
“前提是,这个过程非常痛苦,痛苦到正常人根本没办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