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美好的瞬间天生就是用来打破的。
就在封居胥被花似锦的指尖撩拨到整个人都要变色时,大冤种追风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吴朗晕倒了!整个人都快烧熟了!”
见两人的房间没关门,追风也没想太多,直接冲了进来。
冲进来就后悔了,内心骂骂咧咧,疯狂后退。
[青天白日的,白日宣那个啥,为毛不关门啊!]
封居胥的面色更难看,他手刚搭上去!刚搭上去啊!
谁家正经夫妻要过这样被人打扰的日子啊!再来几次他都要应激了好吗?!
花似锦也有些臊得慌,她的手还在封居胥的衣服里面呢……
忙坐起身理了理并不乱的发型,率先下床到了桌边坐下。
封居胥一脸“我很愤怒”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衣裳重新整理好,一身冷气的坐在花似锦对面。
没有任何感情的视线看向门的方向,冰冷吐出一个字:
“进。”
追风猛地打了个哆嗦,心中叫苦不迭,还是颤抖着双腿,一步一挪进了房间。
“怎么?把别人的腿换自己身上了,不好用?”
生怕封居胥开口剁了他的腿,忙连连摆手。
“行了,你别吓唬他了。你刚刚说什么,吴朗晕倒了?”
追风急忙将视线落在花似锦脸上,只是怎么也没想明白,那凌厉的视线带着的杀气为何更重了?
花似锦白了封居胥一眼,“你要是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就把眼睛闭上。”
封居胥无奈,只得转移视线,温柔地盯着花似锦。
压力陡然消失,追风一脸感恩。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吴朗刚拎着食盒进门,便一头栽倒。若不是施姑娘要出去买菜刚好遇见,只怕是人都要磕破相了。”
花似锦紧紧蹙眉,“所以吴朗一句话都没说,进门便晕了?”
追风颔首,随即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吴朗回去是要传消息吗?传什么消息?”
施洛语此时挎着菜篮子出现在了门外,声音清冷。
“皇后娘娘医术了得,自然发现了那糕点有问题。”
花似锦挑眉,示意追风站在封居胥身后去,自己直面施洛语,未发一言。
“我可以进去说吗?”
施洛语盯着花似锦的眸子,认真询问。
花似锦轻轻颔首,依然不说话。
施洛语没有看屋子里另外两个男人,将菜篮子上面的布掀开,露出里面已经失去颜色的晶核。
“不知这些东西,皇后娘娘是否识得。”
花似锦只瞥了一眼,便淡淡收回视线。
施洛语早已猜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将衣袖缓缓撩起,面向花似锦。
封居胥与追风下意识就要挪开视线,又担心这个人会暗害花似锦,又顿住了视线。
“我昨天夜里沏了一壶茶,没有人喝。今日来此就是想让皇后娘娘相信,我并没有恶意。”
看着施洛语那遍布伤痕的胳膊,花似锦十分确认,没有人会对施洛语施暴。
“这些就是我小的时候误入那假山暗道后,身上留下的痕迹。每半年会毒发一次,整个人如坠冰窖。隔上五日,又会如入火山之上炙烤。”
“那药茶是我年幼在家之时从古籍上翻到的,或许这也是我命硬的原因。”
“不管您信不信,我只是担心前夜那么多人进暗道,会同我一样身体出问题,早些压制住,身体也不至于特别难受。”
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减弱。
“最起码,不会如我这般,像个没有感情只有骨架的躯壳。”
伸手指了指篮子里面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从小在家中花园里捡到的,以前只以为是会发光的石头,直到我看见他们将人杀死后,没到一个月死了的人又活过来,身体里挖出了这个,我就觉得蹊跷了。”
花似锦悟了,或许这就是施洛语母亲和外祖一家被下死手的真正原因。
尽管有吃绝户的因素在,但绝不是唯一吸引他们的点。
在这个妻妾成群的时代,完全可以多纳几房妾室,静静等待施洛语外祖家两位老人老去,自然死亡。
可他们连这些时间都等不了,到底是谁在背后布局?
若只是各国之间的斗争,为何会牵引到末世呢?
封居胥蹙眉,反复思索花似锦心里嘀咕的末世又是什么。
“我之所以要找红盒子,是因为那里面有储存这些东西的方法。”
花似锦暗暗心惊,想起自己多出来的空间,外观上看好像是个红色的长条盒子,会反光那种。
该不会那个东西就是施洛语要找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