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封居胥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避开暗器直冲出去的花似锦。
几乎是封居胥将暗器空手接住,刚到花似锦原本站着的位置。她就已经双手握拳,对着穿衣打扮最为寒酸的店小二脸上招呼了不下十次。
“挺牛啊,嘴里面藏暗器是吧?他们绑你那天没动嘴,现在知道回击了。”
一度被打到翻白眼的店小二,这会儿已经快要断气了。
“旁人都是柿子专挑软的捏,你有本事啊!你专挑浑身带刺的刺猬捏!怎么,学过兵法是吧?擒贼先擒王就你一个人会是吗?”
花似锦的拳头一下比一下重,眼看着对方的脸都快被打成凹的了。封居胥这才快步上前,拉住了花似锦的手。
“你放开我!今天姑奶奶非要教会他,什么叫死的很有节奏!”
封居胥温柔地轻抚花似锦的背,眼神冰冷地注视放暗器的人,却声音柔和地安抚花似锦的情绪。
“刚刚我好像听到施姑娘准备好了吃食,等着你过去呢。”
花似锦头也没回,顺着后侧方指了指。
“你少忽悠人,洛语在那边看戏呢!”
封居胥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嘴角轻轻抽了抽。
好吧,是他忘了锦儿能读别人的心。
只顾着生气,迫切想要继续揍人的花似锦,完全忘了读心术没了冷却时间的事情。
直到将人打到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终于停了手。
“饿了,有吃的吗?”
封居胥颔首,而后朝着不远处站着的逐月使了个眼色。
不管现在有没有吃的,先将人忽悠走再说。
却不想花似锦洗干净了手,又上楼换了一身衣裳下来落座,见到桌子上摆着一盘子肉干后,怒火又一次毫无预兆的燃起来了。
“你不远万里奔赴至此,就为了给我吃这个?带着你的肉干,滚回你的京城去!”
花似锦蹭的一下起身,气呼呼地就要走。好在封居胥脑子活络,手脚更麻利,急忙将人拉住环抱入怀。
“锦儿,饭菜都冷掉了,我让人去热了很快就好。这不是见你刚刚打人累坏了,这才想着先让你垫垫肚子嘛。”
见花似锦完全不听他解释,又笑着换了另一个话题。
“你就不好奇,为何是我出现在这里?”
花似锦依然不吭声,可内心的小喇叭吵个不停。
[谁管你为啥出现在这里!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问问问,就知道问!你又不是我学生!]
封居胥神经放松了许多,锦儿在内心吐槽他,总比完全不理睬他要好得多,说明他在锦儿心里的地位还是很不一般的!
“我有一天在御书房批折子,脑海里突然响起你喊救命的声音。正巧那天孙老将军的夫人带着她孙女,也就是你在匪窝里救下的那个孙姑娘也入了宫。”
花似锦面上依然一副酷酷的样子,可心里却催促个不停。
封居胥努力压住逐渐放肆上扬的唇角,轻咳了一声,才又继续说着。
“我担心你,怕你真的遇到了危险。若你平安无事,我再辛苦些赶回京城便可。若你真的遇到了很严重的大事,我也希望能来得及救下你。”
花似锦眉头微挑,“哦?如果我被坏人给玷污了,你要如何?”
想着之前在山匪窝见到的那些女人,听到她们内心的痛苦挣扎,她明白这里的女人失了贞洁是多大的灾难。
作为土生土长的大封朝本地土著,封居胥的内心和那些人应该是一样的吧。
花似锦紧紧盯着封居胥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观察着。
封居胥没有回避,而是坦荡的回望,眼神清澈,声音更是坚定。
“那我便杀了坏人,用余生治愈你受过的所有创伤。无论何时,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封居胥此生唯一的妻子。”
“开饭了开饭了!都让开都让开!”
追风扯着大嗓门儿从厨房里端着大盆冲了出来,还不忘了大声催促。
“逐月你快点儿,明明先离开厨房,怎么腿脚还不如八十岁拄拐老人家!就你这速度,吃啥都赶不上热乎的!”
当他将大盆放在桌上,迎接他的就是来自封居胥那几乎要原地射穿他的凌厉视线。
花似锦用手轻轻摸了摸鼻子,心下腹诽:
[还好追风这个憨憨出现及时,差点儿就要因着一时冲动拽着自家男人上楼醉生梦死,春风一度又一度了。]
听到心声的封居胥眼神更冷了,追风都快被眼神冻哭了。
好在花似锦拍了一下桌子,使得封居胥的眼神收走。这才让追风如蒙大赦,急速朝着厨房里面奔去。
“不给我餐具,我拿手吃吗?我不是猴儿!更不是原始人!”
逐月这时才端着另一个大盆走了过来,浅笑着应下,就要回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