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哭得太累了,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上官在被窝里一动不动了。
流光双眼眯了眯,展开翅膀急掠过去,幻影穿越了墙壁。
他幻化成人形落在地板上,安静地墙面上,是他鹰的影子。
上前帮她把被子拉开,露出她熟睡后脏兮兮的小脸,流光瞧着,帮她拉开被子的手指都在颤抖着。
一个小小的清洁术,帮她整理干净,又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静静瞥了眼桌上的请柬,再一次掠过墙壁,展翅而去。
太子宫的晚餐已经结束了。
流光坐在天台边缘,手里拿着一大坦曲诗文酿的紫薇花醪糟,一口一口的喝着。
清淡的酒香混合着紫薇花的想起,悠远而醉人。
凌冽要找倾慕谈谈,倾慕说,不如去天台看星星。
父子俩一上来,就看见流光落寞买醉的背影,在夜色下这般伤心欲绝着。
凌冽要上前去。
倾慕拉住了他,小声道:“他懂得道理比我们多,但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说什么都没用。他缺的不是道理,不是亲人们的安慰,而是往前迈出一步的勇气。”
倾慕闻着酒香,想着倾羽在古北月书上的结局,心痛道:“父皇,儿子也想喝酒了。”
凌冽微微一怔。
他望着月色下的少年,刚要开口,便听流光道:“你们父子上来吧,我把位置跟米酒留给你们,我回去睡觉了。”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笑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阿诗什么时候也酿这么烈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