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颜笑着说道:“折颜不过是前来跟云翠楼的人做笔生意,恰好剩了几颗而已,卫姑娘今日可捡了大便宜呢,这一颗便抵万金,卫姑娘日后定要好好的补偿折颜。”
卫鸢尾的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的心真黑,一颗小药丸竟然要价万金,难怪这家伙平日里锦衣玉食,原来都是赚来的黑心钱呐。
卫鸢尾从原路返回,她见自己出府的行踪没有败露,心中压着的大石头便稳稳的落了下来。
只是阿青一直不停的用清茶漱口。
“阿青你这是怎么了?”卫鸢尾只觉得阿青有些怪异,不止是阿青,就连她方才去喂鹦鹉,玄离竟然站在长廊下发呆,那张绷着的脸时不时的裂开一个笑容,看上去怪异无比。
“喔,没事,我就是有些上火。”阿青搪塞道。
卫鸢尾将那颗粉红色的颗粒拿给阿青:“把它磨成粉末想办法放入西亚公主的房中,最好是掺在她经常用的东西里。”
西亚公主不是喜欢做出墙的红杏么?那她就成全她,让她做个够!
阿青想了想便说道:“最近卫官姝不是跟西亚公主走的极近么?听说她总是将自己研磨好的脂粉送给西亚公主,那卫官姝弄得脂粉果然比店铺里卖的细腻的多,西亚公主也就用惯了,若是我们将这东西仿佛脂粉之中,日后西亚公主即使发现了什么也只会怪卫官姝。”
不错,只有挑拨了西亚公主与卫官姝的关系,她的机会才能顺利实施。
“钟离弦最近有没有去西亚公主那里?”她怎么能放过钟离弦,这个幕后的黑手,既然他这般的算计她,若是不让他吃些苦头岂不是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软柿子?
“西陵太子已经许久没来了。”上次那件事情之后钟离弦恐怕对西亚公主厌弃了,认为她只是一个没有头脑的棋子,对于一个棋子他不许付出太多的感情。
“阿青将西亚公主在王府刷马桶的事情传扬出去。”钟离弦可以不顾及与西亚公主的感情,但是他绝对不会不顾及西陵国的脸面。
果然钟离弦第二日便来兴师问罪。
俏丽的丫鬟将茶盏放在钟离弦的面前,面对这个俊逸的男子,丫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是当她看到云邪冷然的眸子时,便慌张的退了下去。
云邪淡然的摩挲着手中的杯盏,他似是等待着钟离弦的开口。
“东楚莫非想要断绝与西陵的友好关系?还是说邪王觉得凭借一己之力能够顺利吞下南岳?”钟离弦微微眯了眯眼,握着茶盏的手骤然缩紧。。
云邪嗤声笑道:“本王不明白西陵太子想要说什么。”他很清楚钟离弦此次前来不是同他来谈合作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室内一片幽静,静的只听到火炭的噼啪声,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似是有火光在空中闪现,一个阴冷,一个冰冷,谁也不想做出退让。
“邪王在让本宫的皇妹做下贱之事时何曾顾虑过两国的颜面?皇妹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若是此事传入西陵,邪王觉得西陵应当怎样处理与东楚的关系?”钟离弦冷笑道。
云邪勾唇笑道:“既然西亚公主嫁入王府,就要按照王府的规矩做事,人若非自贱又怎么被人轻贱?喔,对了,前几日几个江湖人士在本王的封地打家劫舍,本王将他们就地斩首了,但是是他们的手臂皆雕刻着苍鹰的图案,本王本是想要征求西陵太子的想法的,只不过转念一想,西陵人多是想太子一般谦和有礼,打家劫舍这种卑劣的事情怎么会做呢?”
钟离弦心中怒火中烧,那些人可是他精心培养的暗卫,没想到就在这几人在前去月西驻地的时候竟然被杀了,并且人的人头皆被系在马上,烈马带着这些人的人头回到了钟离弦所住的宅院。
从那些人的伤口来看,这些人几乎被一刀致命,整个墨城也只有云邪手中的红隐卫有这个能力。
钟离弦硬生生的将怒火压了下去,他绝对不能承认自己与月西族有牵扯。
“邪王知道便好,此次本宫前来,不过是提醒邪王,西陵和东楚永远会是相互扶持的兄弟国,还望邪王尊重这份情谊。”钟离弦无视流血的心硬生生的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只是这个笑容有些牵强,将他原本的俊秀削减了不少,甚至看上去有些诡异的狰狞。
“东楚是礼仪之邦,自然懂得礼尚往来之道。”云邪微微浮起唇畔,心中却是一阵冷笑,钟离弦觉得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实际上他早就怀疑了,若非有钟离弦的蛊惑,月西族断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挟持他的人,并且还堂而皇之的跟他谈条件,他自然要给钟离弦一个教训。
钟离弦没有在云邪这里讨来半分好处,他只能带着怒气去了西亚公主的院落。
今日虽然有些清冷,可是阳光极好,西亚公主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她的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恍恍惚惚的入睡,只不过她的脸颊发烫,红唇微微张开,似是在做一场春梦,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身子饥渴的要命,尽管晚上她夜夜欢愉,可是白日里依旧